“既如此,小子也放心了,還要多謝水鏡先生和元直解惑。敬各位一杯。”
石韜眼睛在幾人身上飄了一遍,道:“此事即定,晚來無事,不妨飲酒唱詩如何?”
“如此甚好。”
劉詠忽然頭疼起來,和這些個家夥在一起,要讓他吟詩作賦可真是難為他了,但也不能反駁,壞了人家雅興,也隻好同意。
於是一番之乎者也吟唱之聲揚起,劉詠聽不明白所唱意思,隻是覺得韻味十足,倒是好聽。
一圈下來,就劉詠未曾開口了。
司馬徽忽皺眉道:“小友是否感覺我等所做不能入耳?”
劉詠聞言心裏一驚,趕緊道:“先生怎會如此想法?說來慚愧,小子對於詩詞音律盡皆不通,方才未能明白其中精髓,故而不敢隨意亂語,恐擾了幾位雅興。小子隻覺的幾位吟唱時清音嫋嫋,如九天而來,不自覺便沉醉其中,忘記其他了。不是先生呼喚,還未自省。”
“嗬嗬,小友也不必自謙。若是讀書不多,也不能如此年紀便能有此機敏,既能讀書,必然知曉音律,也許隻是與我等所做不盡相同而已。不妨道來讓我等也開眼一番。”
“這……”劉詠大汗,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
石韜也故意道:“莫非公子覺得我等愚陋難通,會褻瀆大作?”
劉詠心裏大罵:這幫人真是怕天下不亂,石廣元這混蛋不解圍還火上澆油。
但臉上堆笑,口中道:“幾位誤會了,小子怎敢有此想法,詩賦本就不是小子所長,隻是臨時實難做出。即各位不怕汙了雙耳,那小子拿先前一首獻醜一番,請幾位先生指教。”
至此,這幾位大神才不在言語,都一邊喝酒一邊眯眼等待聆聽的樣子,但劉詠忽見石韜眼裏一絲邪笑,頓時明白自己被幾人合夥戲耍了。但話已出口,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拿著酒杯一邊裝作喝酒思考,一邊大腦高速運轉搜索可用的材料。
“有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拿來主義向來是劉詠的人生信條,這首歌用在此時最是適合。劉詠自知嗓音唱不了這等歌,隻是掌握好節奏朗誦出來。隻求能蒙混過關。
“什麼情況?怎麼忽然這麼安靜。?”
劉詠忽覺的氣氛不對勁。抬頭去看,差點被嚇尿。
隻見三雙眼睛圓睜盯著自己,像是餓狼看見小羊,集體呆滯。司馬徽拿著酒杯,放在嘴邊,忘記了喝,酒水正沿著長長的胡須一直流到衣服上。徐庶雙手伏案,雙腿半跪,似乎想要站起撲過來,石韜剛喝一口酒,忘記了咽下。
“咳……咳……”石韜大咳起來,被酒嗆得不輕。
其他兩人被咳嗽聲驚醒,也發現自己失態。
劉詠發現幾人的樣子,被嚇過之後,心裏大笑,心想後世人人知道的一首歌詞就能讓你們這些大儒如此出醜,要是記載下來恐怕要驚掉天下人下巴。
但他不敢真的讓幾人在自己麵前出醜,於是趕緊低頭看著桌上的酒杯,裝作自己也陶醉其中的樣子。
“好詩!好詩!”好半天後,聽到有人大讚,才茫然抬頭,似乎被突然驚醒。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小友大才!”司馬徽讚道,隻是語氣似乎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