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泓軒話音剛落,眾人一陣喧嘩,隨即紛紛鼓掌祝賀。
唯獨符晨一人,麵色慘白到恍若一張白紙。
他們現在還沒離婚,未婚妻算怎麼回事?!
要不是符晚晚當年棄他逃婚,自己又怎麼會要替嫁?
現在輾轉三年過去,符晚晚變成百靈又成了他的未婚妻,那她符晨算什麼?
她這三年的付出算什麼?!
符晨猛地起身想要當著眾人的麵質問一番,但因動作太急直接兩眼發黑,倒在了小清身邊……
昏昏沉沉。
再次醒來,她已經躺在了醫院,小清躺在旁邊的病床上,半邊臉頰又紅又腫,看起來有些滲人。
金發碧眼的護士走了進來,用蹩腳的普通話,對符晨講述基本情況。
“你氣急攻心暈倒,她被扇耳光導致耳膜穿孔,左耳完全失聰。”
符晨的心弦驟然緊繃,護士後麵還說了些什麼她完全沒有聽見,滿腦子隻有‘失聰’兩個字。
她走到小清床邊,眼淚劈裏啪啦淌落下來。
小清蘇醒,睜眼便看到符晨看著自己哭,她慌忙想要坐起來,卻被符晨按住。
“臉上還有傷,先好好休息……”符晨聲音哽咽。
小清側頭靠近了些:“晨姐你說什麼?我好像聽不太清楚……”
她那慌張無措的語調,讓符晨的眼淚再次決堤。
……
小清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接受了自己左耳失聰的事實。
她用冰袋隨便敷了敷紅腫的左側臉頰,依舊跑前跑後幫符晨處理報社的相關事宜。
小清原本是在街頭掛著賣身葬父的窮苦孩子,被符晨帶回了報社,便一直勤勤懇懇地做著事,將曙光報社當成了她的家,也將符晨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這些天,符晨沒有再回公寓,而是跟小清一直住在報社裏。
近日黎明報社不斷搶奪曙光報社新聞資源,甚至打壓銷毀曙光日報,斷了售報之路。
狼子野心,人盡皆知。
兩家報社一個在南街,一個在北街,明明可以和平共處,為何要這樣?
符晨想起了瞿泓軒說過,百靈是黎明報社的半個老板。
她對他們的事情都已經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什麼還要這樣處處針對自己?
符晨思考左右,決定上門拜訪黎明報社討要個說法。
但她還沒出門,百靈便已經找了過來。
她依舊穿著一身名媛風的墨綠旗袍,外搭一件白色的流蘇披肩,性感中不失貴氣。
“姐姐,報社生意還好吧?畢竟是爸爸生前的心血,可不要被你玩破產了。”百靈笑盈盈說著,徑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叫我一聲姐姐,我就認你是符晚晚。明知道曙光日報是爸爸生前一手創辦,為什麼要一再打壓?”符晨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百靈挑了挑柳葉眉,隨即捂嘴輕笑:“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罷了,哪裏有打壓一說……曙光日報都是舊社會的老排版老思想,當然會被新時代淘汰。”
她說著,從珍珠手提包中拿出兩份文件,攤開擺在了桌上。
“宋社長是留洋博士,自有大遠見,他有意帶領曙光報社更好發展……但曙光報社現在是姐姐在管理,還真是讓我左右為難……”
“這兩份文件,一份是報社股權轉讓合約,一份是你和阿軒的離婚合約。好姐姐,妹妹給你權力,簽哪份,你自己選……”
符晨還來不及回應,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隨即響起一道女聲。
“兩個都簽,她沒資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