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氣其實已經有些涼，宋棋剛出律所的門，就打了噴嚏。封尚在宋棋身後，不做聲脫下了外套，搭在宋棋身上。
“要記得加衣服。”
還是低沉嚴肅的聲音，可此時聽起來，卻有些溫柔？宋棋轉過頭，用餘光偷瞄著，嘴上也不落下。
“我就是今天忘了看天氣預報。”
“嗯，我送你回家吧？”
封尚沒有反駁，接著詢問。
“好。”
他其實也沒什麼那麼可怕，宋棋想著，心裏還有些不一樣的感覺暗暗撓心。
車上，宋棋坐了無數次副駕駛，也沒有這次一樣手腳難安，封尚也不說話，車裏的氣氛有些尷尬。
“不然，放首歌？”
為了緩解尷尬，宋棋選擇主動開口，封尚應聲打開音響，放出的是春光乍泄的Finale。
聽到熟悉的旋律響起，宋棋看封尚的目光開始變得迷惑，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封尚好奇。
“你想說什麼？”
“老板，你看過春光乍泄啊？”
“嗯。”
看封尚這麼坦蕩地回答，宋棋又覺得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那你覺得何寶榮和黎耀輝，他們。”
“可惜吧，喜歡一個人會讓人不理智，找到一個可以互相喜歡的人不容易，有的話應該珍惜，不要變成可惜。”
“那人為什麼會喜歡上別人？”
宋棋想問的是，你為什麼會喜歡我，說出口就成了這樣的問題。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那麼多理由，又不是考試，每道題目的答案都有原因。”
“那是不是不喜歡也沒有理由，喜歡的情緒很快就會消失。”
突然就想起自己那個劈腿的前男友，宋棋的心情落到穀底。
“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會。”
車在小區門口停下，封尚看著不高興的宋棋，有了大概的猜測。
“我送你回家，你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嗎？”
“啊？”
看著宋棋吃驚，封尚倒是難得笑起來，這一笑，讓宋棋覺得心跳加快，他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客廳沙發上，封尚坐的板正，看著宋棋去燒水泡茶。
茶還沒泡上，門就開了，任子洛跟尹深一塊進了門，任子洛看到客廳裏的封尚，也是一驚。
尹深的表情要比任子洛穩定些，隻是多了些探究。
“洛洛，你回來了！”
手裏拿著茶杯，宋棋有些高興地看著任子洛，畢竟跟封尚兩人對坐實在尷尬，現在就好多了。
任子洛抬頭看看尹深，給了個眼神，尹深明白過來。
“洛洛回來放一下東西。”
說著尹深把手裏任子洛的東西放進她的房間，再出來時還記得拿了個稍微厚些的外套。
“我們先上去了。”
尹深幫著任子洛穿好外套，牽著手就準備出門，無視宋棋求助的目光，果斷地關門。
“你是不是討厭我？”
一直沒開口的封尚，抿了一口茶，小心翼翼地等著宋棋的回答。
“確實，剛進律所我特別討厭你。”
秉承著直言不諱，有什麼說什麼的原則，宋棋直率開口，讓封尚愣住。
“可是，後來就沒有那麼討厭了。”
想想封尚在自己進律所後，帶著自己參與案子，每天催促自己。其實很多時候，自己能感受到他隻是要求嚴格，又不太會說軟話，所以自己才覺得他可怕。現在想起來，宋棋覺得自己其實應該感謝封尚。
“時間還早，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封尚的心情好起來，想起上次有些失敗的看電影，封尚覺得應該再努力一次。
“好啊。”
宋棋抬起頭，看著封尚笑起來，圓眼彎成月牙，很是可愛，封尚這麼想著，回應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