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沒多久時間內,司雲所料算的,會見了三個奇人。
而現在他正與這第三位,也就是從洞窟疾返來此的J,一同對抗了所遇的第二位奇人…黑衣組織的幕後黑手‘零號’!
J目不旁視的盯著零號,並對司雲道:「我就是你要會見的第三個奇人,今天之內。因為你從這要回到宛國,根本不是今天能做到的!」
司雲也是盯著零號,微笑道:「很好,繼續。」「所以,最理想的是,讓我先去洞內幫和寧高手們大占上風。然後我再火速趕回這,與你一起圍堵這個……妖怪!隻要我察覺這點,並且趕來,就能成為奇襲。你之所以要這樣做,就是要算計這個可能先在某個製高點窺伺你的零號,讓他找上單獨一人的你,但事實卻是等我來到,我們、就能合力圍堵他了!」
即管大敵當前,司雲聽了仍是欣喜道:「J,我想我一輩子也都會想起這一刻的。」
「你怎樣我也怎樣。」J平靜卻義喻深遠的道。又問:「隻是,你就不怕這個計劃會有失誤嗎?」
「因為我始終相信你、你是……J!」司雲不猶疑的道,又道:「你的好奇心、你的觀察、推理能力,加上我深信你一定能察覺我所想,絕無理由疏漏我話中的玄機。尤其是在這場合,我又忽然就說要拜會三個奇人,你很自然會聯想到其中該有零號這人物;憑你,定可想到…這也會是我所以急於離開的理由,因為我逮到他了!」即使零號就在眼前,司雲與J仍舊旁若無人的對話自若。
J咧咧嘴道:「好小子!下次可別玩這種摸不著頭緒的詭計!」司雲:「要騙過眼前這個最神秘莫測的人物,最好的辦法就是連自己人也騙了。不過,也沒有下次了!」
司雲話一說完,馬上往眼前的零號急竄過去;而J也跟著略往右的前欺而去。零號見狀,像是要衝又不衝的,身子卻是沉了一下。
司雲繼續前衝,J則是高高的往前飛起!但見零號一個很快的後空翻,整個黑影往後且略偏右地騰開了一大截。
雙方落穩、停步,原先的距離幾乎仍維持著。J道:「你竟然搞假動作這種把戲!」零號:「沒有啊,我是有稍微蹲下,也確實有跳。」司雲:「哼,你隻會往後嗎!」
蒙麵下的零號依舊聲音古怪的道:「沒辦法啊,你們一個高高跳起,一個又看穿我心思。我當然隻能往後躲了。」
司雲暗想:「一般而言,他前跳或後跳的機率大約是各半。但他一早就做好蹲下的假動作、來騙J跳起,這也表示他一早就準備後跳,然後後跳開還稍微偏右來偏離我。莫非他已經算到我們的行動和我打算在他落地時進逼他了!?」便道:「零號,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目的真的是毀滅天下嗎?」
零號沉默半晌,才冷冷的道:「我的目的嗎…毀滅天下也是的。但真要說的話,算是要……顛覆天下吧!」J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要改變這個世界,將原有的一切大盤重洗!」零號邊攤開雙手邊說。司雲道:「簡單說,世界會一片混亂、失序,然後這就是你所要的?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如果你要將世界是變成那樣,那我就會設法‘號召天下’,領導眾人,將你的勢力擊垮!」
零號發出似笑又似非的古怪聲音,又道:「我曾聽過這理論的。你可以就來啊,白、玫、瑰!」
J摸著拳,道:「根本不用!現在就在這打得他趴下去,不能翻身。你個死零號,隻會跑,有種就不要後退!」
零號:「可以。」J也衝了過去,速度奇快,司雲還沒動身,J就已經逼近零號了!隻見零號不慌不忙的往左側移動,而J也跟著反應追上去。
司雲完全沒有行動,隻是看著兩人西閃東晃的追逐,心中極驚:「這是人的速度嗎?!他們兩個都不是人類啊!J,太漂亮了,這樣零號就不能上跳了!隻要他一跳,你也能馬上跳起抓他!」他看著眼前J腳下看不清的腳影亂閃,那全都是J在每個移動間連續踏上好多小碎步以便隨時控製方向的效果;這也表示J隨時能跳起來,隻要時機抓到。
但是兩人不斷的奔逐間,隻見零號也沒露出破綻來讓J飛撲出去,場中滿是亂石又不平的地麵也逐漸揚起塵土。
司雲眼見,更加驚訝:「怎麼可能!零號不但隨時保持著側身的移動來逃避J,還一直都能不讓J追到,速度也沒有降低!他到底是……」
突然,J停了下來,吸了口氣,喝道:「你有膽就不要隻會躲!」零號道:「飛賊啊!枉費在圖枇的那夜,我還對你抱以讚譽的。想不到你今天竟然隻會想要投機取巧。」
J明知自己確實無可奈何,但嘴上仍不甘示弱的道:「原來黑衣組織的零號,是個隻會躲竄的弱者。」
籠罩在黑色下的零號表情看不到分毫,而隻是用冷峻的聲音道:「激將對我是沒用的。不過,我可以成全你的乞求,從現在起、我就不要‘躲’。」
J一聽,反而胸中感到一股參雜著不安與鬥意的亢奮,道:「所以呢,我的激將還是成功了,因為你不再躲了。你嘴上說得,跟你所作的完全不合稱啊!」
「哼哼…」零號:「我是看你這麼可憐,跟人對戰還一直討饒。再重申一次,你的激將完全沒用。」
「這句你等著待會對我討饒時再說吧!屆時我要你說一萬遍。」J邊道邊又衝上前去。可是就在J也剛啟動時,零號就高高跳起。司雲、J,隻能看著零號一直上升…而聽他道:「所謂的躲,是左右閃和後退或滾。往上,當然不算在內。」零號邊說著,邊仍往上升起,他這已經不算是跳躍的上升了!
但司雲緊接著往前奔來,而J也回頭看到衝來的他,他明白了司雲的想法。司雲往J身上跳去,J則也前衝並且用手去托司雲踏著空而屈伸的左腳、並且自己也用力往上跳;司雲在J將近要跳到盡時,也用力蹬跳出左腳,伴著J也用手使力上推,司雲高高的在半空中又躍起、往零號刺去!
司雲出手抓往零號仍持續上升的胸口,就在零號想閃時,卻已經來不及了!司雲笑道:「太倉促,不夠你變換方向吧!」這個驚世駭俗的空戰,司雲已經抓住了零號的胸口黑衣。
但是,司雲卻見眼前的零號卻突然地變矮萎縮似的,當司雲察覺時,卻也來不及了!原來零號在空中脫去外袍、並變換方向,竟然往下墜去!司雲眼見不行了,大叫:「J!」並出雙腳來將零號往下踩!
而司雲隻覺得零號像是也用手使命地往上撥來…「豈有此理!?他的手臂竟然遠比我腿力要強數倍!」自身腿力加上零號強大的振臂下,司雲又整個被往上後傾地推起,身體也往後倒去,頭下腳上。同時,零號空中宛如蟬而褪下的黑外衣,也整個覆住了司雲的大半身、包括頭臉!
零號下落了,但是J並沒有往前追去,反而是後退去接應情狀危險的司雲。因為即使是身體平穩且沒被遮住視力的司雲,那樣的落地高度依舊可能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