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走過的地區後方,高低氣壓交錯,產生絮亂的對流效應,積雨雲不斷堆積,冷氣團的強勁形成了冷鋒麵與驟然雷鳴的磅厚雨勢。
下午中期,雙玫又利用恰到時機的風勢,讓風之車爬上了處算是坡的地方,接著就沿著坡度直下。
蕊瑜夕道:「如此一來,要追我們,就必須爬上這坡陵,又達到了耗費他們精力的效果!」不斷地進行擾亂,所過之處都讓後方成為難行之地,這就是她設下的亂敵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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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完……毒霧區、魔之沼地、死亡林道……然後直到…寒之暖泉、鳥化魚,…白色的羽毛……江河源頭!我還沒結束,我還有法寶、還有使命……!」安洱沿著河流走著,自對自地道。
溯河源記,一本最偉大卻又最不可置信的古書,是安洱曾經憧憬且依然深信的夢幻。而如今,他即將步上溯河與心願的旅程,一條遠比披荊斬棘更加凶險的九死命途。就某層意義言,即使引誘蠱毒眾一起進入這樣的未知地帶,但對於走在前麵的安洱而言,恐怕他自己喪命的機會都不會比較低!
然而他已經下定決心,一路循著這條敞江支流而往上遊去。
「我需要具有人類靈性的同伴,而這樣同伴,就在敞江中……水之守護靈!」記述在溯河源記當中的江水之靈,擁有極高的智慧和水之力,強大的力量,甚至能夠控製整條江流的運作!
靠著溯河源記中的記載,對於即將前往的未知之行,安洱預先得到了可觀的情報、知識,等同於將要前往取得已知的強大武器,但不安定的變數還是太多……
而就像一路接近敞江的安洱一樣,飛金蠶也不斷地朝他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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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方過去的草原上,一行為七個人,穿著怪異或時而露膝、赤腳,身上各配戴許多奇異的藤編手煉、冠飾、腳環,以獸角雕成的毒蟲、骨質頸項飾品、蛇毒牙、天牛觸須、蜻蜓眉毛……但幾乎手上都沒握持任何武器,最多是類似短杖的奇形藤條。
「是這了………」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男子道,他正蹲在一處看來似是餘燼的地方,仔細觀看著;其它人也正觀察或檢視四周。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奇問:「這就是那晚產生火光的地方?這到底怎麼回事?」「不知道,也許所有痕跡都被雨給衝刷掉了!」
一個約十七歲的女孩道:「似乎沒有任何味道,牠找不到任何同樣的氣味。」她蹲下來,摸摸一隻大約中型犬大小的羊兒。
「他們究竟玩何把戲?之前到了那片湖也是,味道就消失了!難道他們飛上天去?」這支被派往夜光處檢查的隊伍,渾然不懂現在是怎樣…
……
教主身邊的人…豔孋,她率領的主力隊伍、大約十七六人,來到了雙玫穿過的那片坡地;大雨早已下過,但現在卻又在飄著細雨。
豔孋居高前眺,好一會,卻不耐煩的道:「可惡,怎麼一直在下雨!?」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道:「報告,由於下過雨的關係,羊看來也無法找出氣味!」「知道了!大夥,過來看看,看能不能看出前方有什麼?」但是,也沒人看出有任何特別的。
一個青年說話了…「隊長,我想…下過大雨後,現在又在下,無論怎樣都很難聞到味道,至少也要等雨停了。」豔孋:「哼,我也知道!但是,我們也不能就此停止。」「但現在方向已失,那麼就是要找人先前往…探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