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的聖隼折返了!”“好美啊,真不愧是鎮教聖物!”
廣闊無垠的草原地上,眾人看著天遠外一道猛禽之影逐漸飛落來。
蠱毒教有了教主的灰隼,追蹤雙玫與風之車的動向,宛如探囊取物,至少絕對不會追丟,除非他們能遁地潛行,但即使如此,蠱毒教眾仍有能追蹤氣味的法寶。
撫摸臂上剛歸來的隼,豔孋又將之放飛,任其覓食草原上的原蜥丶鼩鼱。然後她看看尊為教主的手足,神情依然緊肅著,便道:“又在不安了嗎?我不是說過別擔心嗎?這有我在場,你隻要靜靜的看著,即使一言不發,也不會有人敢和你說話,更不用說會有任何紕漏。”
年少教主羞澀俏嫩的稚頰微暈,囁嚅著:“姊姊,我實在是靜不下心來!”
豔孋挽住他細玉般手,道:“別怕,這隻是暫時的,隻要過些時間,你應該就會適應。”“希望這樣了。”
“你還在擔心那個嗎?還有你的年紀……這些都不用太擔心,不要忘記了,我們丶你,的確是名正言順的合法繼承人,隻要我們在隱藏不住前,建下巨大功績,到時沒人可以反對我們!時間最少還有一兩年,你至少還會有我;而且那個創立不朽功業的機會,就是現在!隻要我們得到一隻完整的神聖毒蛛,至尊地位就如同探囊取物那樣了!別擔心好嗎?笑一下給姊姊看。”
弱冠的少教主被她哄了之後,秀氣的臉上才點頭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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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隼又來了!”司雲人在船舷側橫身拉著桅杆索,發現遠空小小的鳥影。
“是嗎?真是可恨,又什麼方法打落它呢?司雲,快想想吧!”蕊瑜夕邊操作著頭舵,轉頭對司雲道。
“妳都沒辦法了,我哪還有?”“這算哪門子答話!?”
“不是嗎?想起在黃土原那次,引出呼天嘯地的那場巨大沙浪,妳出謀策劃的能力遠非我能及,如果妳都做不到,我又何可耐?別忘了,我專長是推理,妳才是謀略。”
“你倒滑頭,把一切推的乾乾淨淨!反正快幫忙想想怎樣打下它?”
司雲想了想,仍道:“無能為力吧,要抓到它接近不可能了;也許呢,讓它無法或不敢再來比較可行。”
“那還不一樣!”“本來就沒法子…”司雲悻悻然道。
“你太讓我失望了!”“不能把一切都推給我呀,妳自己不也沒法可想!即使是我們,也有做不到的事啊!”
“你真不是個男人。”蕊瑜夕轉回頭像用輕蔑的眼神。司雲好氣好笑道:“妳不能為了自己辦不到而怪罪到我身上啊!”
“竟然這樣揭穿女人心思。”她又轉回頭,投以不屑眼神:“你這個壞男人!”
“過獎!總比真不是男人來的好。”他一副‘我這樣就滿足’的表情道。
“……我可不是在誇你!”蕊瑜夕好氣又有點好笑的用力瞪他,他縮頭吐了吐舌頭。
風道上,風之車不停的馳騁,速度比原先快了三四成!一切相當美妙順利。
除了他們正為了無法對付那頭隼的追蹤而發愁之外。但是約兩天之後,他們將發現不用再為此而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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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邊森林中,經由再世智者兄弟檔的幫助,安洱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一段巨大朽木,他們將之托運到河邊。
安洱設計這舞台的用意是,兩岸各從木頭兩端,派出蠱蟲,再次進行鬥法,也算了結之前拱橋上終止的對戰。
在流速稍快丶河床許多鵝卵石的淺溪上,將木頭放定,橫跨過水麵與水中央的一些小岩塊,木頭兩端的岸上,便是預計兩邊對陣的各自陣地。
接著,安洱開始改造丶修飾丶鋪陳樹幹周圍。
先以縱直方向撬剖開樹幹;樹幹縱向被一分為二後,選取較大的那條,在剖開的木質內麵上,挖出綜貫整條樹幹的一道相當深寬的溝槽。
再從剖下的另一半樹幹的一半長度處,從表麵橫向鑿出一坑洞;這個一半樹幹的凹洞必須注意一點,要配合另一半樹幹內麵挖出的長溝。最後再將兩半樹幹蓋回去。
簡單說就是要在樹幹內打出一道穿過整條樹幹的洞丶通道,而這條樹幹中暗道的中段處,有個與之相通的凹坑。
這設計是為了讓從兩端放入蠱物,在樹幹的透光凹坑下而相遇對戰,勝者則從那凹坑走上來。
接著還要進行細部工作,補起剖開的表麵裂痕,敷上青苔丶取根部帶泥的蕨芽植上,與河水接觸的部份堆上一些沙石,偽裝成一切都很自然,看來像是天然而然就形成在此的。
之所以要選用適當的半朽木主要就是,一來外表真實,二來好挖,三來不會輕易壞掉而影響計畫。
弄好後,安洱進行測試與修正,再世智者看到他在當中加裝一木片和所進行的測試,又想到他詢問自己關於某些特定的小型強悍動物,也了解到安洱打定的主意,便道:“你認為他們會派出你的金蛇?”
“會吧,一旦他們勝不了的時候!”“然後那種動物就可以派上用場…………你心眼和心計真夠壞的!”“哼哼…”安洱用食指關節背麵擦過鼻翼。
然後,左主教與竭涓一行人,遠遠看到了安洱向他們招手。
竭涓驚喜道:“是他!果然還是出現了!”
左主教:“哼!失蹤這麼多天,也不知道他玩了什麼把戲!”雖然嘴上不悅,但其實心中也是喜出望外。
這幾天來,若不是竭涓堅持追蹤,加上水之金蠶從拱橋鬥法上失蹤,否則他們恐怕不會願意繼續找來,畢竟金蛇早已經到手,他們也知道安洱不好對付。當然的,與安洱的對戰,讓這些專門研究奇異蟲怪而深此著迷的奇怪民族,不覺地驅使與向往。
蟋蟀丶甲蟲丶獅子丶雞狗丶打擂台丶生死狀……鬥蟲丶鬥獸丶鬥人丶鬥技鬥藝,不管是觀賽或參賽丶團體或個人,自古以來,都備受人們所喜愛,熱衷者自投入其中,乃至可以燃燒生命。
蠱毒眾沒能真正察覺,這片森林一路所經曆的…安洱的存在……,已使他們入迷,想看這個奇人還有哪些奇招奇術能以施展。
竭涓看著朝手便轉身就走的安洱,道:“該不會有什麼陷阱吧?”
左主教有點故意要嘲諷意味道:“妳怕啦?”“應該思考一下是不是有陷阱,與害怕是兩回事。”“死鴨子嘴硬。”其實他反倒像在說自己。
他們又走將一會,遠遠的看到溪邊彼岸一處,安洱就在那站著,像是恭候他們大駕。
直到蠱毒一眾走近,安洱神態輕鬆的笑臉迎之,道:“感謝各位不辭辛勤,願與我一起探討自然界奧秘!這一路上,我的精神意誌,一直與各位同在,總掛記著你們…”
“狗屁!”左主教陡然發出慣有的神經質尖叫,又啐道:“放你媽的屁!誰他媽與你同在!”
“嗯,還是這樣剛烈啊!這也是您的特質,總是讓人們敬畏!”安洱隻是對他笑笑,神態和顏悅色。
對於他這種反應,似乎心靈上起了偌大變化,左主教丶竭涓丶還有少數幾個思覺敏銳的教眾,都隱隱察覺某種柔和與協調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