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老怪眼神裏麵滿是痛苦，他苦澀的笑了笑。
他受了如此重的傷，基本上是回天乏力了。
努力了那麼久，自己都快死了，都沒有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救出來。
雖然焦沛拍了照，說她還活著，但……
被關在洞中二十多年，真的能活下來嗎？
站在旁邊的陳舟，心裏五味陳雜。
他看著滿臉痛苦，渾身顫抖的醜老怪，心裏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他追查那麼多年的，混沌世界的尊上，就是自己的師傅醜老怪。
當年他得到消息說，自己的師傅被尊上打成重傷失蹤了之後，整個人都要瘋了。
他當時就決定，將來一定要殺了尊上，為自己的師傅報仇。
可是，這尊上和自己的師傅，竟然是一個人？
“臭小子，別想那麼多，你可是上層人員，需要做的，就是鏟除我們這種人！”
醜老怪對陳舟還是比較了解的，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徒弟。
他心裏明白，如果他不是尊上，陳舟是一定會殺了尊上，為自己報仇的。
本來，他已經打算好了，死在陳舟手裏了。
可是，他失算了！
“告訴我，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舟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我是你徒弟，有什麼是不能和我說的？為什麼你要一個人承擔，為什麼你要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在陳舟心裏，醜老怪可不僅僅是師傅，更像是父親一樣的角色。
在陳舟心裏，陳舟早就是親人了。
甚至，他在陳舟心裏的位置，比陳天宇還要高出不少呢。
明明那麼慈祥的一個人，怎麼會搖身一變，變成了囂張跋扈，無惡不作，混沌世界的尊上了呢？
“沒發生什麼，什麼都……沒發生……”
醜老怪聲音越來越虛弱。
他費力的看向陳舟，眼神一如從前般柔和道：“臭小子，你記住了，我這輩子太失敗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你……你……”
尊上呼吸漸漸地困難了起來。
“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千萬不能讓她受傷害。”
“這輩子，能有你這麼一個徒弟，我也知足了！”
“師傅！”
陳舟聽著醜老怪這些話，就知道到，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隱情的。
他走上前，緊緊地握著醜老怪的雙手，大聲問道：“師傅，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是誰讓你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
醜老怪隻是慈祥的笑了笑，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
“你不用深究了，事情過去了。你好好的，就好。師傅，累了……”
說完這話，醜老怪的眼睛，慢慢的合上了。
他真的累了。
即使心中有著巨大的遺憾，即使還未確定自己心愛的女人，到底是死是活，但他終究扛不住了。
他沒有將自己所經曆的事情說出來，就是不想讓陳舟也惹上麻煩。
隱世武道世家，並不好惹。
他可不希望陳舟因為自己，和隱世武道世家為敵。
如果自己死了，事情就能這麼結束，也挺好。
陳舟站在窗邊，整個人猶如一尊雕像一般，好半天都沒有動彈一下。
醜老怪的身體，已經失去了溫度，冰冷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舟才回過神來，眼睛赤紅，哽咽道：“到死，你都不肯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追查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