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第一次見麵。”
他身後跟進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手裏提著精美的禮品盒,放在了大門的牆邊上。
他們的舉止非常的有禮貌,給陳鋒的第一印象非常的不錯。
就算是敵人,陳鋒也會放過他們一命。
板寸中年,指了指陳鋒對麵的沙發,問道:“這兒我能坐嗎?”
王胖子票了他一眼,伸手推過去一個茶杯,指了指茶幾上的水壺,咧嘴說:“茶自己倒,既然來了,就不用客氣。”
像是招呼老熟人一樣,王胖子反倒是沒給板寸中年半點眼色。
懂禮貌的人,在哪都是受歡迎的。
中年男人微笑著讓青年站在沙發後,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輕呡了一口,笑著看向了陳鋒。
“我想,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麵,鄙人姓木,在木家三代中,排行老三。”
說著他頓了一下,繼續笑道:“木齊書按輩分是我晚輩,我叫木常龍,外麵也有叫我木老三的。”
“木老三?”
王胖子重複了一遍。
“是的。”板寸中年文縐縐的點了點頭,伸手掏出了一根溫潤的煙鬥。
做派老練,站在他身後的青年,很自然的從隨身的提包中,拿出了淡黃色的煙絲。
“啪嗒。”
清脆的金屬聲傳來,打火機上燃起了一撮火焰。
他深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
“我這帶了不錯的煙絲,要是有興趣,可以試試。”木老三指了指提包,青年不急不慢的拿出了雕工精美的木盒。
陳鋒搖了搖頭,笑著從胸前的口袋拿出一包紅梅。
“味道太輕,我抽不慣。”
他單單問味道,就能問出這裏麵的焦油含量太低,比較起濃厚幹烈的紅梅,他還是比較喜歡這種廉價的香煙。
“陳先生低調了,我侄兒,不是才給你些錢了嗎?”
像是開玩笑一樣,木老三隨口說了出來。
聲音非常的平和,像是說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事實上,五百萬對於木家來說,還不到九牛一毛。
可聽到王胖子耳朵裏,總覺的有些難受。
“鋒哥,有人裝逼啊……”
他拉長著音調,對於木老三的話,有些不滿。
“小兄弟抱歉了,我心直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沒有絲毫吝嗇賠禮道歉的態度,木老三表現的讓陳鋒都有些意外。
比起木齊書,他給人的感覺,像極了一個紳士。
那瞬間,仿佛不占理的是王胖子。
不過也確實,王胖子這些天對錢非常的敏感,原因就在於陳鋒花了他不少錢,而且一分錢都沒還……
陳鋒知道王胖子話中的意思,笑著扇了扇手,端著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問道:“你來我家,隻是來看我的?”
伴隨著陳鋒開口,木老三端正了態度,臉上溫和的笑容消失了。
他磕掉了煙鬥裏的煙灰,讓青年收好後,拍著手說:“陳先生和我木家好像有些誤會,這次來,就是想問,木齊書是摔傷的還是被你打傷的?”
他一臉好像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問出來的話,要是傳到別人耳朵裏,隻會笑笑。
可一個在省城有著木老三稱號的人,可想手段還是有的。
陳鋒表現的很隨意,小聲說:“活著有活的規則,那遊戲,肯定要有遊戲的規則,破壞了,就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