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的相擁著,良久之後陳鋒才慢慢的拉著凱瑟琳回到了家裏。
這條路他們基本上每天都走,從他們相識到現在,每天傍晚都是兩個人一起在這條小路上慢慢的走著。
但是今天的這條路格外的漫長,兩個人都好像邁不開腳步一樣。
可無論再長的路也有盡頭,現在,她們終於到了說再見的時候。
凱瑟琳本來還想強忍著不哭出來,但是在這個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在床上嚎啕大哭。
陳鋒的眼角也流下了自己的眼淚,但是卻隻能輕輕的把凱瑟琳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安慰著她說道:“好了,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忘記你。”
凱瑟琳流著眼淚說道:“好,這是我們對彼此的承諾。”
說完之後,哭著轉身離開。
陳鋒再回頭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凱瑟琳的家裏出現了一盞燈,凱瑟琳的父親在注視著他們。
於是陳鋒揮揮手,跟凱瑟琳的父親作別,他知道這是一個好父親。
其實凱瑟琳的父親早就知道陳鋒跟她在一起,而且應該查過陳鋒的底細。
現在他們也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但是這一家善良的人卻選擇了假裝沉默。
陳鋒歎了一口氣,也許這世界上,還真的是有這樣純粹的好人吧。
他回到家裏之後,就開始做所有的準備,畢竟來到這裏的任務就是拯救楊教授,現在任務已經快要完成了,那就必須把所有的預案全部都做好。
這種任務其實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就很複雜,中間可能有任何的變數。
必須提前做好所有的準備,多做一份準備就可能少留一些鮮血。
這全部都是血琳琳的教訓,陳鋒自己也經曆過很多。
等到回到這裏的時候,李宗鎮也在那邊做好了準備,對陳鋒說道:“你跟那個凱瑟琳到底是怎麼說道:“她真的就這樣願意讓你走嗎。”
陳鋒歎了口氣說道:“凱瑟琳早就已經做好準備,而且恐怕她也知道我自己接近她另有目的,但她仍然選擇相信我,如果這世界有天使下凡的話,我相信就是凱瑟琳的樣子。”
李宗鎮聽到之後歎了口氣:“你說我們做,是對還是錯,我總感覺我們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陳鋒非常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也許吧,也許我們這麼做確實不是很對,但是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愛情本來就是奢侈品。”
聽到這裏,李宗鎮也哭喪著臉,拿出一瓶酒遞給陳鋒說道:“好了,一醉解千愁,人生就是這樣的不完美,也許這才是本身的完美。”
接過酒杯的陳鋒一飲而盡,笑著說道:“你這個家夥還在這給我裝起哲學家了,要不是你自己不中用,還輪得到我用這美人計啊,下一次就得你自己上。”
說著,兩個人相視而笑,但是陳鋒的嘴角卻始終抽搐著笑的比哭還難看。
第二天到了,他早早的換了一輛加滿油的摩托車,在那裏靜靜的等待著楊教授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