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怎麼?我還有更多的沒有說呢,你還要聽麼?高誌遠,跟你說了這麼多,你還不相信是我救了你麼?做人不要太天真,如果你不想再這樣靠著你母親,靠著你隱瞞的這些齷蹉的事情混下去,那麼我勸你一句,以後少幹這種缺德事,要不然,不是不報,是時候味道。”我一下就將高誌遠推到了旁邊,而後冷漠的說道。
突然,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從我們不遠處的土堆之中走了出來,是黃翠花,她一直都在對著我笑,看到這種陰險的笑顏,我的川字眉馬上就皺了起來。
千算萬算我都沒有算到,黃翠花竟然是和高誌遠一起來的,怎麼辦,我該怎麼解釋?她可是公司裏麵公認的大嘴巴,萬一這件事情被公司裏麵的人知道了,那全公司上下,就會傳的沸沸揚揚,我是葉總找來的風水師……可事實上,我隻不過是想來混一口飯吃的而已。
“喲,你小子,竟然是葉總派過來看風水的?果然是皇親國戚,我就在想呢,這麼大的一個公司,張一山提拔誰,也輪不到你啊。”黃翠花玩味的對著我說道,那嘴角,還弧起了一條細紋。
此時,我攥緊了雙手,如果不是在工地,我想黃翠花在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昏厥了。
“砰……”的一下,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在下一刻,花姐竟就倒在了我的麵前,是高誌遠,他拿著一塊搬磚直接就衝著花姐的後腦勺來了一下。
我眉目一皺,隨即冷冷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就不怕有人經過報警麼?”
“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你是葉總的人,我想,我們遲早都會有合作的機會的,難道不是麼?”高誌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意。
很明顯的,他想要換個大腿抱抱,如果我剛剛沒有給他說我是葉總派來的,我想這會兒我會風水相術,並且是“皇親國戚”的這個消息,肯定已經在公司傳開了。
“那要看怎麼合作了。”我一邊說著,一邊轉身輕輕地從那土堆裏麵挖出三片槐花種的樹葉放在了黃翠花的天靈蓋之上。
風水局和槐花種是相對的,但兩者加之在一起,就能混淆人的記憶,給人產生幻覺,我想黃翠花醒來之後,會發現他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境,當然,槐花種這個東西雖然極度寒,但對於人體的傷害在某種定義之上還是微乎其微的,它可以助眠,而且可以催夢,我沒有方法讓黃翠花失憶,但是能夠混淆她的記憶。
“不管什麼合作,我都膩了,每天受著她的欺壓,雖說賺錢,但心中窩火,可你不一樣,從你進來到現在,我一直都在觀察你,在這裏,把我們當人看的沒有幾個,更何況是你們這樣的建築公司呢?可你卻不一樣,我知道,你來這裏一定有所目的,明天我會給你們建築公司發送一份匿名信件,上麵會悉數黃翠花在任職期間的種種作為,你是她的副手,再加上葉總的這一層關係,我想黃翠花的位置,非你莫屬,這就當是我送給你的一件見麵禮吧。”高誌遠對著我訕笑說道。
看來,高誌遠已經下定決心想要跟我站在同一條陣線之上了,隻不過,高誌遠這個人疑心病重,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調查我的底細,萬一到時候他查到我和葉總並沒有半點關係,我怕他會給我來個魚死網破,所以我當時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跟他隨便說了幾句就抱著黃翠花走進了休息室。
我在休息室裏麵呆了十幾分鍾就走了,這兩個風水局已經被破,關於那棺材的事情,我也沒有打算詢問高誌遠,因為重點並不是在於那個棺材,而且我也可以斷定,那棺材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如果真的有什麼,現在工地上麵不可能會那麼風平浪靜。
回家的時候我還特地轉身看了一眼工地上麵的烏雲,雖然沒有完全散去,但也消散了一大半了,估計也就兩三天的時間,風水局就會完全被破解,至於那個擺設這死局的人應該早已不在這裏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將槐花種栽種,我想,他應該是要給我一個警示吧。
第二天我剛起床就接到了張一山的電話,說是讓我今天不要去工地了,九點鍾準時在他辦公室等他,他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嚴肅,似乎還有一些怒氣,我想,應該是高誌遠的那一封匿名信已經交到了張一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