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表演課。
“跟安瀾老師真心沒法比。”蕭笙音坐在教室裏托著腮看著麵前的唐果唐老師,“一上課就嘰裏呱啦講什麼夢想什麼努力,知不知道很老套啊?”默默看了看周圍的妹紙,都是明顯提不起興趣但還是強打精神的樣子,吐了吐舌頭,再次吐槽,“而且童鞋們都不耐。”
上完表演課,再自由練習了兩個小時後,已經到7點了。
現在就是童鞋們進宿舍收拾自己床鋪的時間惹······蕭笙音心情真的很憂桑!
“真的要離開家了嗎?”蕭笙音回到家,不知怎麼的,一向沒心沒肺的她心裏真的泛起了巨大的憂桑。但是,這憂桑不是對父母,而是對於要離開她的房間和軟軟綿綿的大床以及她的依芊和各類美食而泛起的巨大的憂桑!
家裏所有的傭人都在手忙腳亂地幫忙收拾東西。蕭父去出差了,蕭母心思入微,所有東西都幫蕭笙音想好了,就連蕭笙音不會想到的感冒藥什麼的都操持好了。蕭笙音將自己的筆記本放進包裏,輕柔地把自己的藍胖子**放進了為它量身定做的包包裏。
蕭母坐在椅子上,雖然傭人們已經夠多了但還是忍不住自己親曆親為。蕭母多愁善感的眼睛一直看著有些興奮卻也有些惆悵的蕭笙音,似乎要把女兒的樣子印在心裏似的。蕭笙音是第一次離開家裏走到一個完全沒有熟人的陌生的環境中去,蕭母自然是很擔心的。蕭笙音十歲之前幾乎都是在歐洲瑞士的蕭老爺子那裏度過的,蕭母都很掛心了,更何況去一個陌生的環境整整一年呢?可是擔心有什麼用呢?已經決定了,就不能再反悔了。雖然一直這樣安慰自己,緊攥的手卻依然沒有鬆開。那張還帶著些許稚氣的臉,能通過如此艱苦的考驗嗎?那個柔弱的身體,能適應走出溫室的寒冷嗎?那過分單純的思想,能認清社會的黑暗和他人的利用嗎?那任性驕縱的性格,能受到他人的喜歡嗎?
“媽,我走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蕭母的緊張,蕭笙音看到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讓傭人們把行李箱抬到車上,站起身來,朝一直跟著來的蕭母揮揮手。
“小音,你在生活中有什麼問題要打電話問啊,生病了千萬要告訴爸爸媽媽,不要挑食啊!”
“知道了。又不是不見麵了,以後還可以常聯係嘛,我走了啊。”蕭笙音打開車門,長腿一邁,瀟灑地走了進去,優雅地坐好,然後衝窗戶外的蕭母揮揮手,“媽,我走了啊!”
“嗯。”雖然隻是一個字,感情細膩的人能聽出蕭母心中含的無盡的苦澀和不舍,可憐天下父母心,蕭母,終究不放心自己從小養到大,捧在手心裏十七年的女兒吧。
隻是蕭笙音感情並不細膩,她還是一個被父母哥哥慣壞了的女孩,不懂親情。
所以這分別的場麵對蕭笙音來說沒有多煽情。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她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