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沒有降大任與我,照樣苦我心智,勞我筋骨!
【二】
“別老是做一些讓我擔心的事情啊,混蛋!”
我迷迷糊糊之間耳邊響起的這句話額外響亮,我的腦袋嗡嗡作響,喝了太多海水嗓子幹澀疼痛,我翻了個身開始咳起來,背後人有輕拍著我的背。
“你沒事吧,跟我去醫院。”仁王說罷說要把我背起來。
我雖然咳得赤耳麵紅,但好在隻是被嗆到了,沒什麼大事,不至於要到醫院這麼嚴重。我對他擺擺手,以示自己沒問題。“你怎麼在這裏?”
“那不是因為聽到你的大喊大叫了。”仁王也是挺鬱悶的,走了沒多久他就聽到花田律那幾聲宛如殺豬般的叫喚,待他趕到的時候已經看到一個身影快速的跳下去了,他上去一看發現花田還在海裏撲騰,於是也跳下去了。
鏡夜跑過去看到花田律沒什麼大礙也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之後我們都回到別墅換了身衣服,一坐到床上我就安心了,最近我真是覺得除了自己家以外哪裏都是恐怖危險的,也許是因為緊繃的神經放鬆的關係,我一躺下就睡著了。
換了幹淨的衣服後,仁王走到花田律的房間,敲了幾下沒有反應,他也就直接打開房門了,走進後發現那人已經睡得跟死豬一樣了。
這個家夥總是喜歡給他製造麻煩,害得他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很有意思麼,真不明白她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為弱小人類的自覺,沒有能力還這麼逞強真是笨蛋一個,撫開她額上的細碎流海,露出清秀的五官,仁王輕歎一聲,也許隻有這種時候她才是最安靜的了。
我睡著睡著突然覺得呼吸困難,本來做夢是在吃海鮮大餐的,我雙手拿著螃蟹腳,左一口右一口正吃得正歡,突然發現被煮熟的螃蟹變得越來越大,而且還不停地揮舞著蟹鉗眼看就要夾到我了,我卻好像被釘住了似的根本移動不了,後來就在我以為要死於鉗下的時候,我痛苦地睜開眼就發現仁王正坐在我床邊捏著我的鼻子,泯嘴偷笑呢。
吾靠,老娘不要成為第一個沒被淹死卻在夢中吃螃蟹被複活的螃蟹夾死的人啊,你這謀殺,是謀殺啊少年,為了你今後的人生著想快放開手啊,不然我真的要死了。
“起來啦,我們去吃燒烤吧,丸井都催了好久了。”仁王見我醒了,終於好心地收回手。
於是我起來之後跟鏡夜說了下就跟仁王去找網球部了。
“呃...抱歉啊...”我覺得自己對仁王似乎總是在抱歉,老是讓他擔心,的確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算我拜托你,以後逞強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就好。”
“...謝謝。”想說的抱歉仍是很多,但現在最想對他說還是謝謝。
仁王撇過臉去不搭理我自徑走著,我偷瞄了幾眼他的側臉看不出他的心情,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踩著他的影子,望著他擺動的手我快步走向前伸出手一把握住,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迎上他有些微愣的臉。
“...我做得不夠好人也不夠聰明醒目老是分不清楚狀況意外一大堆,但是我想要一直握緊這雙手。”
“...噗哩,你就直接說你喜歡我不就好了。”
“嗯,我想我是很喜歡你吧。”
“......”對於我突然這麼直接,仁王倒是有點被嚇到的樣子,兀的,他開始大笑笑得肩膀都在顫抖最後甚至彎下了腰不停地撫著肚子。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頓時黑線不止,額頭開始冒出幾個小小的“井”字,我說不至於吧,難得我這麼一本正經地告白,居然給我笑得這麼誇張,吾靠,我要生氣了!於是當下我便有些鬱悶地甩開他的手,快步朝前走著。
“嗬嗬嗬嗬...你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啊喂喂喂,剛才是誰說不想放手的啊...”仁王追上來,抓著我的手臂。“我隻是笑自己太遜了,這麼豪邁的宣言怎麼可以被你搶先了呢...不過既然已經被你搶先了,那我還是以實際行動來表示吧...”
話音未落,仁王的手已經移到我的腰上,將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些,閉上雙眼隻感受到唇邊那溫熱的觸感。
【三】
逍遙的日子結束之後,我們都升上了高中,經過分班之後之前的同學都被打散了,雖然沒有跟熟悉的朋友在同一班,但好歹都在同一層樓,美汐他們也時常來串門子,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