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是哪裏?”李若曦坐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睡太多了,頭有點暈暈的,似乎還沉浸在夢中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一般:“我睡了多久啊?”
李若晨眸子微微閃過一絲擔憂:“若曦,你睡了可是整整三天了。”
“三天?”自己難道靈體離開了那麼久了?她感覺就那麼一下子而已,不到一兩個小時?事實上卻已經是三天了。
“是,看到你沒事。我在想,你該不會是又畫符咒了吧?”
李若曦心裏苦笑一番,這次並沒有畫符咒,隻是,莫名的遇到了那個破軍的人,自己莫名的變成了離淺。
也不知道破軍和離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李若曦覺得這種怪異的事情,想太多也沒用,總覺得離自己太遠了,還是好好的過好當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掀開馬車的簾布,看了一眼外麵,發現自己此時正在臨汾城的郊外行走,不遠處就是水天相接的臨汾城了,就隨意的問:“對了,我們這是去那裏?”
“準備實行死遁計劃,如今我正帶著你去臨汾江邊,到時候就把你身上的這些東西丟在哪裏,弄成你跳江自殺的狀況就行了。”李若晨此時還是柱子的模樣:“到時候,你就直接再換衣服,然後去見陳林等人,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
“哦哦!”李若曦點頭:“對了,你準備一下筆墨紙硯,我試著寫遺書。”
“若曦,這應該不用了吧?”李若晨眸子之中帶著一絲詫異。
“也好讓自殺看起來真實一點嘛。”李若曦淡淡的笑起來:“對了,我昏睡這三天,有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項府的人有做點什麼嗎?”
“沒!就大夫人張玉蓮來看了一下你,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李若晨目光閃爍著道。其實他根本不會告訴李若曦,項少霖也來看過她好幾次了……
“哦哦,這正好有寫遺書的理由了,不是剛經曆了莫府的人上門來逼問我嗎?而且項府又如此對待我,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委屈,所以就跳河自殺,這才合情合理。”
“好吧,你稍等,那麼我去找筆墨紙硯來。”李若晨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掀開了車簾,就下了馬車,然後吩咐車夫等一等,他往回走,去購買筆墨紙硯。
李若曦在馬車上,細細的回想著自己在龍華寺的那一幕,感覺真真實,難道自己的上輩子是什麼離淺,而還涉及到什麼破軍,還有一個叫落舞的人?這三個人是什麼關係?
那麼自己這些年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夢,覺得悲傷的夢,看來也是真的呢?
想到這裏,她的心莫名的難受起來,眼睛又開始的濕潤起來。
不行,不要再想了。
太難受了。就算是想到這些事情,她就莫名的難受,這些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前輩子,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好好的活著,積極的活在在下,才是真理。
不一會兒,李若晨就帶著筆墨紙硯回來了。
李若曦直接就在馬車裏寫好了一封“遺書!”然後把遺書吹幹,並放入了信封之中。
並在信封上寫上“遺書”這兩個字,看到這兩個字,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在何府荒唐的一幕,不由的笑了:“嗬嗬,想起在何府,我也寫過遺書呢。”當時可是迫切的想見李若晨的心情,如今想起來還能感受得到自己那時候的不甘心呢,那時候的煩躁。
“你啊!”李若晨瞥了一眼李若曦那雙清澈而帶著一絲狡猾的笑容的眸子,他忍不住的伸出手來,摸了摸李若曦的頭:“當時可是嚇到了我呢。”
“哦?是嗎?誰讓你一直躲著我呢?”李若曦挑著眉問。
李若晨微微一怔,低下眼簾,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腦海之中莫名的又浮現出平安鎮的那一夜的李若曦,是自己所沒有見過的嫵媚和動情……,如果當時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麼會躲著李若曦呢?他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起來,耳朵也微微紅潤起來,甚至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這馬車,空間實在是太窄了,實在太曖昧了……他倏的站了起來,連看都不敢看李若曦:“我到馬車外麵,看看有什麼動靜。”根本不理會李若曦有什麼反應,就直接掀開車簾,走了出去,跳下了馬車。
李若曦不小心的瞥到了李若晨的那耳朵上的紅潤,不由的捂住嘴巴,微微的笑了起來:這李若晨,該不會是害羞了吧?可惜啊,還帶著柱子的麵具,不是李若晨的麵容,根本看不到他的臉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