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它掀開!”項勇吩咐一聲,就看到就有人把牌匾上的紅布給掀開:積善之家。落款是項全。
眾人頓時驚訝起來了。
項全是誰?他就是剛被啟用的項太傅了。他可是好幾代皇帝的老師呢,身份十分的重,可以說桃李滿天下。他之前曾經是前前皇帝的老師,就是蕭炎的父親的老師,又是蕭炎的老師,如今又成為了蕭澤修的老師。
天下的讀書人對他十分的推崇,他親自提筆的這個牌匾,可以說是何府的一塊尚方寶劍,或者是免死金牌。那些誰想欺負何家的人,官員也好,生意夥伴也好,都需要掂量一下,何府一旦有問題發生,項府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哪怕是項全的弟子,和他有關聯的人,看到這個牌子,都會看在項全的麵子上,給何府幾分薄麵……
眾人都覺得何府,實在是太幸運了。
“聽說這塊牌匾的來曆,是何濤的女兒,在項府當姨娘,幫了項府很大的一個忙呢。”
“什麼忙呢?”
“不知道,好像是力挽狂瀾的。”
“對啊,我聽說別人都把項府的門口堵上了,還有棺材。”
“恩恩,最後就是因為何濤的女兒,才把這些人逼退。”
“那麼厲害,那麼他女兒在項府不是橫著走了嗎?”
“才怪,聽說他女兒死了,死在項府!”
“啊?怎麼死的呢?”
“誰知道呢,聽說是急病,死了。”
“真可惜呢,沒有機會享清福了。”
“對啊,所以項府有情有義,送過來這個牌匾。”
“怪不得項府能起複呢。”
“對啊,當今皇上如今可是十分的重用項府的人呢。”
“別人可是書香門第,名聲十分的好呢。”
“對啊。”
“這項府也真是知恩圖報的呢。”
哼,項府怎麼根本不是知恩圖報!宋巧玉低下自己憤怒的眼眸,心裏憤憤不平的想著,不想泄露自己心裏的想法。雙手把自己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阿玉!”在旁邊的何家鋒馬上拉住了宋巧玉的手,看著宋巧玉的臉色,一臉的憤憤不平,似乎就要忍不住了,他連忙左右看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和宋巧玉的表情,迅速的把她拉進了房間裏麵關上了門,並把宋巧玉摟住了:“阿玉,你要控製住自己。”
“哥,我真的控製不住了。”宋巧玉把自己的頭埋進何家鋒的胸膛裏麵,悶悶的說道:“哥,分明就是項府逼死了她,這是項府逼她啊?她死了。項府就是因為對不起我們何府,所以才會派人送來一塊牌匾來,以顯示他們的厚道啊。你聽聽別人的議論,都讚美項府呢!當時春花和何大水何大盛他們回來的時候,是怎麼說的?說是項府逼死她的啊!”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何家鋒摸了摸宋巧玉的頭:“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你一定要忍住,要是在眾人麵前鬧起來,我們何府,也沒有辦法收場啊。”
“嗯,哥,我知道的。隻是心裏受不了而已。”
“阿玉,你之前不是說過嗎?那個……何雅玉她有高人相助,不會死的。你也說過,她的這個死亡,是死遁。”何家鋒連忙拍打著宋巧玉的背部,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並安撫情緒激動的宋巧玉。
這句話一出,片刻之後,宋巧玉輕輕的推開了何家鋒,然後站直來,臉上表情平靜了下來,剛才的憤怒慢慢的消失了,她苦笑了一下,看向何家鋒:“哥,是我……太在意她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是真的死了,還是死遁了。”
“阿玉,你不是說過她很聰明嗎?你說的,她比你還聰明,比你還厲害,她一定沒有死的。何大水何大盛他們不是說了嗎?那個叫柱子的人,早就把那些嫁妝都變賣出去了,什麼都沒有留下,一定是他們拿走了。她一定還活著,在某個地方活著呢。”
“嗯,哥,希望如你所說的那樣。”宋巧玉已經完全平靜下來,然後歎了一口氣:“終究是我們欠了她的。”
“嗯,是啊。我們那樣對她,她卻那樣為了我們何府。”
“嗯嗯。”
“好了吧?平靜下來了吧?我們出去待客吧?如今外麵的客人那麼多,我們都需要一一的招待。”何家鋒給了宋巧玉一個安撫的笑容,然後摸了摸宋巧玉的臉蛋。
“嗯,走,我們去招待人。”宋巧玉和何家鋒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