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衫這會兒也聽見了外麵的聲音,點了點頭,從他懷裏出來,轉身去了書架後麵,等著看好戲。
孤羽豐轉身回到桌案後麵坐下,拿起朱筆,裝作還在批閱奏折的樣子。
裴近南依照他的吩咐攔了太後幾下,然後就不著痕跡地把她放了進去。
太後衝了進去,盛氣淩人地看著孤羽豐,道:“皇上,哀家問你,害譽王的凶手找到了沒有?”
“害譽王的凶手?”孤羽豐抬頭看向太後,“朕記得此事似乎並沒有派人通傳福壽宮,太後如何知曉的?”
太後板著臉道:“皇上先不要管哀家是怎麼知道的皇上隻需要回答哀家的問題即可。”
孤羽豐皮笑肉不笑地道:“太後,此事發生還沒有多久,你若是想問凶手的話,還是稍安勿躁。畢竟昨天晚上,看見了凶手的,就隻有王弟一個人,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線索也給不出,也不好查啊。”
太後幾乎氣的吐血,她明明知道是孤羽豐派人做的,而他現在也在包庇那個凶手,可是她就是不能把這件事完完全全的抖出來。
“臣兒不醒,難道不就查了嗎?”太後質問道。
孤羽豐道:“怎麼會?這畢竟是皇室子孫發生了這種事情,對朕來說,可是奇恥大辱,朕當然要把這事查得水落石出。王弟那裏不過是最快捷的辦法,朕派人守著他的同時,也早就派風華府尹去查了。”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而且也挑不出什麼錯來,太後隻能含恨吞下血淚,道:“好,哀家就等著皇上給哀家一個交代。”
“太後,你可要去見見王弟?”孤羽豐問道。
“你準哀家去看?”太後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兒,驚訝的看著他。
孤羽豐道:“一個當母親的想去看看自己受傷的孩子,朕怎麼會阻攔呢?隻是太後尚被朕囚禁之中,這樣貿然跑出來,已是犯了抗旨之罪。你去看王弟,要由朕的人陪同前去。另外,等你看完回來以後,要接受朕對你的懲罰。”
“好,哀家答應你。”
太後咬牙切齒,她就知道一定沒有那麼簡單,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裴近南!”
孤羽豐朝外喚了一聲。
裴近南立刻推門進來,恭敬地等候指示。
孤羽豐道:“你安排一下太後出宮去譽王府,記住,太後身邊已經沒有什麼伺候的人了,你要派些人去伺候太後,明白嗎?”
“是,奴才明白。太後娘娘請。”裴近南恭敬的做出了個‘請’的姿勢,禮數上挑不出半點錯來。
太後也不想在這個氣死人的地方多呆下去,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翡翠被攔在外麵進不來,心急如焚,緊皺眉頭看著禦書房的大門。
裏麵質問的聲音偶爾聽得到一兩句,但都很零散,她真擔心太後盛怒之下,不顧一切的質問皇上。
要是那樣的話,王爺可就徹底全完了。
等到太後陰沉著臉走出來,她連忙上去扶著她。
但看見裴近南跟著,也什麼都不敢多問。
裴近南對太後恭敬的道:“還請太後先回福壽宮,奴才稍後便安排車駕前去迎接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