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了,我不應該從螞蟥哪裏逃出來的,這下好了,不但不能把線索送回國。
還白白搭上了自己的命!
麻醉藥效發作,我的意識也慢慢消失,我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能睡,不能睡。
可在迷迷糊糊間還是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昏暗的胡同裏,我和鍾墨遇上一個酒氣衝天的男人,他擋住了我的們的去路。
笑得像魔鬼,陰森恐怖道“龍鳳胎啊!是兄妹兩麼?哈哈哈,老子今天有口福了!”
鍾墨緊緊的拉著我,他說,“小璃,別怕,哥哥保護你!”
我躲在鍾墨身後,緊緊的揪著他的衣角,小聲抽泣,“哥哥,隻要你在,我就不怕!”
不,這不是夢,是事實!
十二年前,我和鍾墨在回家路上遇上了一個老*,十歲的我被*,鍾墨被他打暈扔進河中!
邊城的河起源於西藏,流進雲南乃至東南亞許多小國家,這條河就是瀾滄江,也叫湄公河,河水湍急。
掉進河中,若是不及時搶救,過不了多久,便被河水吞噬,注定九死一生。
我哥哥鍾墨,也就是這個時候死的,那個時候,我們十歲,我們是龍鳳胎,他先我從娘胎裏出來,所以,是哥哥!
而我,也是從那個時候人生軌跡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寵我溺我的哥哥死去。
未成年就被*的我,要麵對父母離異,身邊人的異樣眼光,被別人指指點點。
我是怎麼堅持到22歲呢?時間太久了,我已經忘了,過去的十二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張老,這白粉就這樣放在腹腔中,過海關的時候,要是被掃描到,怎麼辦?”
“不會,用來包裝白粉的錫紙,我做了特殊處理,中國內地目前還沒有這種儀器能檢測到,放心!”
我耳邊傳來兩個人的對話聲,還有刀子和剪刀碰撞的聲音,甚至,還有割肉的聲音。
腦子裏閃過恐懼,我真的被開膛破肚了?
身體沒了知覺,我努力睜開眼睛,刺眼的燈光讓我一時間無法看清身邊的一切。
模模糊糊的看清幾個人影在我麵前晃動,好像離我很遠,又好像離我很近。
慢慢適應了燈光的亮度,我才看清,不遠不出的手術台上,幾個白衣大褂的男人拿著手術刀,正一邊交談一邊在一具體身的腹部倒弄。
畫麵血腥駭人,我愣住,本能的低頭朝自己看去,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在,身體並沒有疼痛的跡象。
他們沒有拿我怎麼樣?
想到這裏,我不由鬆了口氣。
目光再次移到手術台上,看著那些醫生將一袋一袋的白粉往躺在手術台上的屍體裏塞,不,可能他還沒死,隻是打了麻藥!
清醒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逃!
可,我的手腳都被繩子綁死,就連嘴巴都膠帶堵得死死的,根本沒有逃跑的方法。
感受到身邊傳來一股冷氣,我本能的扭頭看去,一雙黑眸正看著我,是剛才被幾個醫生叫做老板的男人。
他坐在我身邊的椅子上,雙腿交叉,姿態慵懶閑散,看樣子,他剛才一直在閉目養神,隻是,被我吵醒了。
我看著他,因為說不出話,隻能用眼神求他,放了我。
他看了我半天,隨後微微擰眉,將我嘴上的膠帶撕去。
沒有了膠帶的束縛,我看著他連連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