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真是假,倒是楚亦殤的結婚方式確實挺特別的。
從此以後,狂風是他。暴雨是他,暖陽是他,春風也是他。餘生,隻要是他。我照單全收。
不知道是不是隻有我們第一次在廟裏結婚。主持在佛陀坐下給我們求了菩提子,用來續三世情緣。
從廟裏出來,看著手裏的菩提子。仰頭看他,我倒是笑了,“你是怎麼說服廟裏的主持同意我們在佛祖座下拜堂的?”
他笑。“心誠!”
我笑。是麼?興許是。
若幹年後,若是有人問起,鍾璃。你的婚禮如何?
我大概會說。很好。我丈夫很用心。
他是用心的,知道我怕吵。他隻是將他已婚的消息散播了出去,沒有曝光我的存在。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別墅裏沒有改動,我們都是念舊的人,住了那麼久。種了很多花草,若是要改動,勢必要糟蹋些無辜的生命。
所以,我不願意改動,我媽說我太不講究,新婚時間,好歹要有變動,別的不說,好歹是要新房的。
我笑,我好楚亦殤的那間臥室,被楚亦殤弄得很喜慶,我看著總歸是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愛要有儀式感,是啊,要有儀式感。
進入深秋,院子裏的雛菊開了滿園子,銀杏樹的葉子洛了一地,像是鋪了滿地的金子。
那日我起得早,楚亦殤因為結婚的事情,耽誤了不少工作,最近一邊陪著我,一邊工作,累得很。
我白天偶爾去小區裏看看我媽,偶爾帶著嘟嘟和浩浩出去走走。
倒也還算過得清閑,早上起得早,瞧見院子裏的美景,一時心動,拿著掃帚去了院子裏。
忙碌了一個早上,好在楚亦殤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處理好了一切。
吃了早點,李嫂看著我道,“太太,你一個早上在院子裏,搗鼓些什麼呢?”
我笑笑,“沒有,就是鍛煉身體!”
隨後上了樓,臥室裏,楚亦殤站在陽台上,背影挺拔修長,寬闊厚重,走到他身後。
環住他的腰身,“看什麼呢?”
“明知故問?”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好聽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
我笑,“明知故問是什麼意思?”
他將拉到懷裏,同我換了位置,他從身後抱住我,握著我的雙手,緩緩的指向院子裏那一大片金黃色銀杏葉堆成的圖形上。
是一個大大的桃心,上麵歪歪扭扭的用葉子堆成了‘我愛你’三個字。
我看著,有些想笑了,真是醜呢!
剛才隻顧著自己堆了,沒有仔細的觀看,這會在樓上看著,還是有些滑稽呢!
這麼想著,我倒是害羞了,轉身捂住他的眼睛道,“別看了,別看了,真是醜!”
他笑,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不難看,我很喜歡!”
我羞紅了臉,靠在他懷裏不說話了。
深秋一過,步入初冬,邊城的冬天不算冷,但對於我這樣體寒的人來說是格外冷的。
不過好在我很少出門,楚亦殤特意找人在別墅裏設了暖氣爐,有暖暖熱氣冒著。
隻要不出門,我也不至於怕冷。
不過,我倒是發現最近自己很是懶,總是嗜睡,時常下午睡過去,一睡就是到第二天早上。
有時候楚亦殤從公司回來,會讓我起來吃飯,但我著實懶,索性不想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