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一隻小手指伸到自己的嘴裏,用力往下一咬,隻聽‘哢嚓’一聲,他滿嘴鮮血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地上赫然躺著半截手指頭。
蘇末離皺眉,看著那半截手指頭,還有他那源源不斷往外噴血的手指頭歎道:“你誠意倒挺十足。不過下次要做這種事的時候,我希望不要再在我房間了。我說過我不喜歡我的房間到處都是血腥味。”
“是是是。再不敢了再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背叛你了!”男人蒼白著臉色迭聲叫道。
“知道就好!好吧!這次就饒過你,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可斷然沒有下一次了。下一次,你斷的可絕不會這小小的一根手指頭了!我有沒有說明白?”蘇末離淡淡地問。
“明白!很明白!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再有下次,我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男人急忙賭咒發誓。
蘇末離淡笑,“我會親自送你上路的,不麻煩老天爺了!”
“是是是。到時候,您想怎麼處置我都由得你!”男人連連點頭。
蘇末離見地上已經積了一大灘鮮血,而他臉色蒼白,聲音越來越虛弱,知道再不放他下來,隻怕可能會真的鬧出人命,便舉刀割斷了繩索。
男人‘叭’地一聲重重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了一聲,但不敢多在蘇末離房中再呆了,在血泊裏爬了起來,跌跌撞撞下樓去了。
蘇末離走到樓梯口衝著他的背影叫道:“樓下衛生間有醫藥箱,你自己包紮一下。”
男人胡亂地應了,蘇末離聳聳肩,疲憊地打了個哈欠,自進房關門。
看看地上的那一灘血,蘇末離皺著眉頭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打開了房間的窗戶,然後拿了拖把和桶將地上的血跡都清洗幹淨了,重新設置了陷阱,這才又鎖好了房間和窗戶,安然地在床上躺了下來。
後半夜,蘇末離仍然睡得很警醒,不過,那傑克似乎嚐到厲害了,再沒有上來胡鬧了。
蘇末離第二天早早地起來,下樓做好飯後,一臉憔悴得厲害的男人胡子拉茬地走了出來,對上蘇末離投來的視線,急忙畏懼而慌亂地將視線調開,竟是不敢與蘇末離對視了。
蘇末離像個沒事人兒一樣問道:“你洗漱過了嗎?”
“嗯。”男人訕訕地應了。
“那過來吃飯吧!我順便也給你做了一份!做的是中國的揚州炒飯,希望你能吃得習慣!”蘇末離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下意識地向對麵的房屋看了一眼。
“給我也做了?”男人遲疑著不敢過去坐。
蘇末離瞟了一眼,拿起調羹在他盤子裏舀了一勺炒飯塞進嘴裏慢條斯理地吃了,然後對著他聳聳肩。
男人這才敢走過去坐下來,“謝謝你。”
蘇末離沒有再理會他,自拿起一張報紙看了起來。
吃過飯後,男人主動地想幫她清洗碗筷,她拒絕了,“你的手受傷了,不能碰水,就別跟我客氣了。再說,在合約裏,我寫明了你不必要做這些的。所以,嚴格按照合約來做吧!”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違反的。”男人怯怯地說。
蘇末離低垂著眉眼清洗著碗碟,“以後記著就行了。”
男人點頭,不安地在屋子裏轉了兩圈,問道:“昨天你說要帶你去飆車,是指飆什麼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