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話的同時,戰孤城也急忙飛身朝著古墨亭射去,想要攔住他盛怒之下的複仇。
但還是晚了,就在戰孤城剛飛身到了麻鷯近前的時候,古墨亭這怒發衝冠的一掌,依然用盡全力的拍在了麻鷯的頭頂上。
“啪”的一聲巨響,再看麻鷯,哼都沒有哼出一聲,立馬頭骨碎裂,鮮血噴濺,立斃於當場,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麻鷯,戰孤城一時呆怔過後,不由朝著古墨亭埋怨了一聲:“古叔,你……你怎麼能下如此狠手?”
“怎麼,這種奸詐之徒不該死嗎?”
古墨亭卻是理所當然的怒哼一聲,指著麻鷯屍體喝道:“難道我不該報仇雪恨?難道留著這種人還要繼續禍害人嗎?”
“你……我不是說麻鷯不該死。”
戰孤城一時氣結,可人已經死了,卻也是無可奈何,隻好歎口氣說道:“我的意思是,就算要他死,也不該是現在就死,我留他還有話問。”
“孤城,你留著他,還有什麼話問?”
一聽戰孤城這話,古蛇忙疑惑的問道:“眼下我爹和鐵獅都已經服了解藥,你看鐵獅看樣子也要清醒,這麻鷯也就沒什麼用處了。
我爹也是氣不過,出手要了他的命出出氣,這也是應該的吧?”
果然,這時候的鐵獅明顯也有了蘇醒模樣,戰孤城心中放鬆下來,卻還是搖頭道:“古蛇,你有所不知,自打我們出來為盼盼尋找靈藥開始,這一路上我們都不得安生。
我總感覺,我們從一開始,就在被人跟蹤之中……”
“這不可能,就算你真有被人跟蹤,也絕對不會是麻鷯。”
沒等戰孤城的話說完,古墨亭立馬出聲打斷道:“因為我可以作證,這幾日裏,麻鷯一直都在東臨城中。
隻是今天,他突然對我說,要我幫忙,還說是要對付你戰孤城,所以我才來了。
但是,你若真的被人跟蹤,卻絕對不會是他麻鷯。”
“是呀。”
古蛇忙又點頭說道“孤城,我爹既然可以作證,那跟蹤你的人,肯定不是麻鷯。
況且,你修為以至化境,別說是麻鷯這麼低的修為,就算是修為更加高深之分,應該也無法跟蹤你,還不被你發現,才對吧?”
“我也知道跟蹤我的人,不會是麻鷯。但我可以肯定,我們確實有被人跟蹤,隻是我無論如何都發現不了這人。”
戰孤城又是臉上充滿疑惑的說道:“先不說我們自打出來,就經曆了一係列事情,都把我們牽扯了進去。
就說這麻鷯,雖然是我們搗毀了他賣毒的據點,毀了他的那幸福露,但那時的麻鷯根本不在現場,而且為他賣毒之人,或被抓,或已死,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而且,就算他能知道,又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行蹤,這麼快就對我們下手呢?”
古蛇聽的點了點頭,思忖道:“孤城,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們肯定是被跟蹤了。”
戰孤城沒等古蛇說完,立馬又說道:“就是因為始終有人跟蹤我們,所以才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並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麻鷯。”
“所以,你想留著麻鷯這條命,問出這跟蹤你們的幕後之人是誰?”
古蛇已經全然明白過來,不由的也朝自己父親怨怪了一句:“爹,你真的是太心急了。”
“哼,我又不知道你們這些事情。”
但古墨亭去依然不加理會道:“總之,這麻鷯敢算計我,將我害的這樣苦,我就要親手滅了他!”
古墨亭一慣脾氣古怪,行事全憑自己喜好,而且又是長輩,戰孤城等人也是拿他沒有辦法。
更何況,麻鷯已死,再多說也是無用,戰孤城又看鐵獅已經完全清醒過來,這才忙又走上去,問候了幾句。
麻鷯的事情已了,照說戰孤城等人該立刻上路才對,可戰孤城剛說要走,古墨亭卻又冷哼一聲道:“怎麼,你就這樣忙?既然來了都梁城,都不上門?
就算你要走,難道還要把我女兒帶走,讓她三過家門而不入嗎?”
聽了古墨亭這話,戰孤城雖然心急,也知不該違了古墨亭的麵子,隻好點頭說道:“那……我們就去古叔府上,叨擾一時再走吧。”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沐清音和鐵獅也都乏累的很,自然也都沒有異議,幾人當下隨著古墨亭回了家。
都梁城近郊一座山裏,緊靠山中一處瀑布下的深潭邊上,搭建著一排竹屋,這裏便是古墨亭和古蛇的家,也是他們的靜修之地。
不過竹屋外圍遍布竹林,靠近竹林之後,古墨亭便囑咐戰孤城他們,進入林中,就要緊跟他的步伐,不可兀自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