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聽到尹光的說辭,頓時把臉一寒。
根本無需什麼考慮,林岩自然明白縣委書記的意思。
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尹光的言外之意,已經把林岩當成強‘奸’殺人案的嫌疑犯了,責令主動‘交’代問題。
林岩冷冷一笑,不屑地說道:“尹書記,謝謝你的關照。
對於我們政fu的政策,我還是非常清楚的。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不過,非常可惜,對於這個案子,我沒有任何需要向組織‘交’代的。
我鄭重聲明,在這個案子上,我是清白無辜的,與那個被殺的美‘女’主持沒有任何關係。
所有針對我的髒水,都是別有用心之人的作為。
我那裏還有重要工作,如果尹書記沒有別的事情,失陪了……”
說著,林岩站起身來,頭也不回離開了縣委書記辦公室。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簡直沒有任何規矩了……”
看著林岩拂袖而去,尹光愣了足足有半分鍾,禁不住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現行體製下,堂堂縣委書記,銀鄉縣一把手,在這個一畝三分地擁有絕對的權威,可以說是土皇帝。
在一位強勢的縣委書記麵前,即便是縣委常委,也要畢恭畢敬,更不要說一位普通的副縣長了。
林岩的拂袖而去,就是對尹光權威的蔑視。
而且,這樣的蔑視,竟然當著另外一位下屬的麵,讓尹光情以何堪。
“尹書記,你消消火,不要給他一般見識……
林縣長還是太年輕了,有點不懂規矩。”
馬健一看尹光下不來台,連忙給縣委書記送台階。
別人不清楚,馬健卻是心知肚明,林岩為什麼這麼牛氣。
尹光點上一根煙,大口‘抽’了一口,又憤憤地摁滅在煙灰缸裏。
手指在空中晃了兩晃,尹光氣急敗壞地說道:“馬健,那個血型既然已經落實了,此人就具有了極大的犯罪嫌疑。
按照這個證據,你們警方應該可以抓人吧……”
尹光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將林岩給逮捕。
不在一個陣營,尹光原本隻是想把林岩擠出銀鄉縣,免得這個家夥在這裏惹是生非。
然而,現在看來,這個家夥太過桀驁不馴,想擠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發生了針對林岩的凶殺案,尹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抓住戰機,一棍子將這個家夥打死。
馬健稍一沉‘吟’,小心翼翼地說道:“尹書記,目前掌握的這個證據,還不足以給林縣長定罪。
一般情況下,有了血型‘吻’合這個證據,的確可以控製嫌疑人了……
隻是,林縣長的身份有點特殊,如果警方貿然行事,一旦抓錯了,結果很難收場啊。
尹書記,請你不要忘了,林縣長與省委梁書記的關係非常微妙啊……
請尹書記放心,我已經秘密派了‘精’幹力量,對林岩實行二十四小時監控,他是絕對跑不了的。
dna樣本已經送往市局進行比對,今天下午就可以出來結果。
這樣結果出來,證明林縣長是短‘褲’的主人,我就可以將他控製……”
如果是尋常人,有了縣委書記的指令,馬健不用任何猶豫,隨時可以逮人。
然而,林岩的特殊身份,讓馬健非常忌憚。
請神容易送神難,馬健對林岩這樣的煞星避之不及,絕對不會自找麻煩。
而且,按照警方的辦案原則,即便證明林岩是短‘褲’的主人,也不能確證林岩就是殺人的凶手,還需要其他的物證,形成一個閉合的證據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