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和團砸躺在國公府附近的某棟房頂上,看著國公府蹭蹭蹭的冒著煙,心情別提多暢快了,多日來的鬱悶也是一掃而光。

遠在戰王府的東方其肅抬眼望向聲響來源,以及上空冒著的青黑煙霧,繼續持劍練武。

如今學堂怕是待不下去了,有人知道團砸和十五就在那裏上學,定會蓄意傷害,還不如就在王府待著,反而安全些。

況且,現在蘇子桓隻覺得自己是個廢物,寄人籬下,倘若讓他做些事,也能讓他不亂想。

容九同東方其肅站在梧桐樹下,望著團砸和十五靜靜地聽課,紅杏和玉兒在旁邊守著,滿意的點點頭,離開了。

而團砸餘光看到娘親和爹爹都走了以後,正經的模樣瞬間蕩然無存,他拍拍蘇子桓的肩,“夫子,我得去做正事了,你別告訴娘親哈。”

蘇子桓苦笑著搖搖頭,團砸他是教不了了的,沒想到眼前的兩個小孩,一個是世子一個是皇子,以他的資格,是不配的。

但是既然王爺讓教,那他便教,隻是,團砸年齡雖小,卻是知識廣博,還是神醫,他不願聽,便不聽吧。

團砸讓十五好好聽,結果自己卻是離開了,找了個安靜的地兒,躺下閉上眼睛。

迷迷糊糊好一陣,突然耳朵被拉扯著疼,他跳了起來叫著,“啊啊啊……”正準備看看是誰那麼大膽,居然如此待他時,卻看到了挺著肚子憤怒的娘親。

他急忙捂住眼睛,“我的天呐,我的眼睛怎麼了?我這是在哪兒?我要去做什麼?”

他伸手四處摸索著,容九抱手看他演戲,團砸越摸索離她越遠,就在他以為很快就能逃脫了的時候,容九咬牙道,“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團砸咬咬舌頭,深呼口氣轉過身驚訝的看著容九,“咦?娘親,你怎麼在這兒?”

他撓撓頭,“不對啊,我不是在聽課嗎?我怎麼在這兒呢?”

他皺著彎彎的小眉,疑惑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容九上去提著他的耳朵,“你給老娘過來。”

團砸也不敢太過掙紮,隻是口中叫喚著,“娘親饒命,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呀?娘親饒命。”

容九將團砸提到了書房,東方其肅正在那兒書寫墨寶,“既然團砸叫你一聲爹爹,他如此不聽話,就交給你管教吧。”

將團砸扔進去,關上門,還不忘說一句,“你給我老實些。”

團砸吐吐舌頭,望向東方其肅,學著容九的樣子,“爹爹,聽到沒有,娘讓你老實些。”

東方其肅無奈的搖搖頭,“你又做什麼事兒惹你娘親生氣了?”

“我……我哪有做什麼呀?”團砸眼珠子咕嚕轉著,突然嘴角一咧,眼裏有光閃爍著,他靠近東方其肅,小聲說著,“爹爹,我知道如何解蠱了。”

東方其肅手一頓,墨汁濺在宣紙上,他將狼毫放在毫盒中,迅速將團砸抱坐在桌上,聲音難掩的興奮,“何解?”

連苗燕鎮的長老都不知何解,團砸居然能知道如何解,果真是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