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已經想了很久很久了,要如何對容九表明他的心意,免得容九被人搶走。
不說清楚,對方都以為是演戲,那就隻會是互相傷害。
“九兒,我愛上你了。”
容九腦袋裏轟隆一聲,她抓住身下的褥子,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
“九兒,你……”
容九輕輕推開他,“我們從始至終不過是演戲罷了,你又何必認真?”她坐了起來,下了床。
“可是我就認真了,如何?”東方其肅吼道。
容九停下要外出的腳步,卻未回頭,“我是有兒子的人,很感謝你能接納團砸,但是,我們之間終究隔著一條大海,永遠跨不過去。”
她說著要出門,身子卻暮的一空,轉眼間她已經被東方其肅壓在了床上,容九紅了臉,眼看著越看越近的俊顏,容九急忙道,“小心你的傷。”
“東方其肅,小心點……”
東方其肅被容九的喃喃聲吵醒,也不知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夢。
他眼底浮現笑意,將容九抱得更緊了些,心口的傷有些疼,但是都不礙事。
團砸來給兩人檢查傷勢的時候,大大的翻了個白眼,“不是說讓你們不要太劇烈運動嗎?忍著點兒不行?”
“團砸,你胡說什麼呢?”容九黑著臉,她居然做了那樣的夢,真是太丟臉了,而且剛才醒來,居然趴在東方其肅身上,而且還,還把他的傷給扯裂了些。
“我說什麼娘親你不清楚嗎?”
團砸快速的給她們換好藥,“這來日方長,你們以後日子還多著呢。”
東方其肅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直望著她,容九不敢去看他,也不知道說什麼。
難不成問他為何那般親自己?還是問他為什麼明明沒睡著,還假裝沒聽到她說的話?
“爹爹,雖然你傷比娘親重,但是你也要好好的管著她,知道嗎?”團砸又開始喋喋念。
“好。”東方其肅淡淡說了一聲,將衣裳全部穿好,“九兒,侯府已經掛白,要去吊唁嗎?”
容九腦中某根弦突的彈動了下,“要。”
她還是不敢去看東方其肅,她總覺得,東方其肅會笑話她。
兩人的傷重,去侯府吊唁是坐著馬車去了,團砸跟隨著,以免發生什麼事。
侯府門廳冷清,來吊唁的人不多,畢竟太子妃做出這樣的事,眾大臣都想著同侯府撇清關係。
寧道遠看到容九等人到來,眼睛一亮,領著容九去給餘氏吊唁。
容九本以為,麵對這些,她應該會很冷靜吧,但是如今現在靈棺前,卻是有些唏噓。
餘氏這一生,為了自己女兒謀,但是,她終究沒去想,女兒做的是對還是錯。
磕了頭,上了香,寧道遠要留容九吃飯,容九望這連子嗣都不剩了的靈堂,終是點了點頭。
正準備去往後院,卻突然的有個身著黑色鬥篷的人走了進來,黑色鬥篷將她整個身子都遮住了。
“不知閣下是?”寧道遠迎了上去,想問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