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姐小心！”
玉兒驚吼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容九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眼前隻有東方其肅的模樣。
東方其肅攬著她遠遠落下，可是那被刀刺入身體的聲音還是傳入耳膜。
她微張著嘴，回過頭看去。
散發著暖黃色燭光的燈籠下，阿砂同玉兒站立著，阿砂滿眼的不可置信，玉兒伸出手擦去阿砂臉上的眼淚，“阿姐，我們回到以前吧。”
仿若那被匕首插入胸膛的不是她，她嘴角微勾著，“好不好？像從前一樣，你是阿姐，我是玉兒，你每天做好吃的給我吃，就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好不好？”
阿砂顫抖著身子，唇瓣翕動著，她像是摸到了什麼燙人的東西，急忙將手從玉兒身上縮回來。
“阿姐……”玉兒柔柔喚了一聲，身子支撐不住就要倒下去，容九急忙的要去扶住她，阿砂下意識的伸手接住玉兒，跪坐在地。
玉兒躺在她懷裏，晶瑩的淚珠又落了下來，“阿姐……這些事本就不該我們……摻和…我們不該卷進來的，我們回到從前吧，好不好？”
“我想要……我的……阿姐。”她偏過頭，看的方向是黎千左帶著巫師離開的方向，“我們本就沒有阿娘，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她從小拋棄我們，如今還…還把你變成這樣，還……還讓我們成了這般境地，阿姐…我…我不認她。”
她說話斷斷續續，聲如蚊蠅聲，阿砂附耳她唇邊，聽著她的聲音，嘴唇翕動淚流不止。
“阿姐，答應我好不好？我們……我們……”
“好，我們回去，回到以前去。”阿砂緊緊抱住玉兒，“玉兒，你好好的我們就回去，我們回到以前，我再也不做壞事了，我再也不做了。”
她哭喊著，發現玉兒支撐不下去了，“玉兒，你不要閉眼，你不要睡著，你若是走了，阿姐怎麼辦？阿姐可以沒有阿娘，但是不能沒有你呀。”
“不要，不要！”她重重捶著自己，“玉兒不要。”
“好…玉兒不走……玉兒不睡。”玉兒費力說完，揪著阿砂衣裳的手無力的落下。
“玉兒！”
團砸迅速撲到玉兒身邊，往她口中塞了一個藥丸，“你做什麼，不要碰她！”阿砂狠狠推開團砸。
團砸深呼口氣，“你還要不要她活著了，我這是救她呢。”
阿砂恍然大悟，對啊，團砸醫術超群連她巫蠱之術都能解的。
她慌忙將玉兒放在地上，她跪在地上給團砸磕頭，“求求你救救她，隻要你救了她，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
“我當然是要救她，玉兒姐姐那麼好的人，我才舍不得她走！”團砸冷著臉迅速給玉兒封住穴道留住氣息。
容九靠在東方其肅懷裏無聲的哭泣著。
“我真的是太沒用了。”她越來越想打自己了，一路走來，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用。
“沒事，沒事的。”東方其肅輕輕安撫著她，“你在我眼裏是最厲害的。”
明王和寧雪琦目睹這一切，她們也不說話了，就靜靜地等著團砸將玉兒救活。
太子自從進去看寧柔雪後也懶得出來管他們了，一副任由他們鬧騰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