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長盈瞬間驚醒。
“這會在崖邊和朝華他們對峙。”
未等藍成瑾說完,蕭長盈迅速起床,藍成瑾為她拿上外套,匆匆跟上。
蕭宅名為蝴蝶莊園,是一座歐式別墅,因蕭長盈喜歡養蝶而得名。莊園臨海而建,四周海拔約一百米,別墅像建在半山腰,背後便是懸崖大海,被命名為海崖。
誰都無法理解會有人把自己臥室設在懸崖最高處。
餘可尋逃跑的時候也沒想到,走到盡頭是絕路。
密室隻有兩個出口,一邊從外廳直接進入臥室,另一邊是長長的通道,走出去便是懸崖。
這就是蕭長盈做事不留後路的作風,她把看似最私密的臥室設成最安全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為了防止有朝一日被人算計。
她的性格是,寧可魚死網破,同歸於盡,也不會讓敵人得手。
海風呼嘯而過,淩晨的琉璃市氣溫驟降,餘可尋身穿薄t恤,嘴唇凍得發紫。她被蕭長盈的幾名安保逼到崖邊,已經走投無路。
“餘可尋,你太不識好歹了,三小姐對你這麼好,你就這麼回報她?1說話的是許朝華,蕭長盈的親信+保鏢,負責整個公司安保以及蕭長盈個人安全。
蝴蝶莊園安保共有8人,有華人,琉璃人,也有歐美人,每人都攜帶qiang支。
琉璃島是座島國,經過申請可設持械設自保部門,通常隻適用政商門庭,像蕭家這種豪門,有這種特殊權利不奇怪。
生死一線,往前一步是死,退後一步亦亡。
餘可尋寧死不屈,隻聽見身後百米懸崖傳來猛獸般的哀嚎,飛濺的海浪似要將她吞沒。
她不後悔,走到這一步是必然,可笑的是,臨死了,她竟然還想見蕭長盈最後一麵。
想到此,餘可尋笑了。
死,深淵,便是她早已寫好的結局。
正當她想跳下去,蕭長盈歇斯底裏的叫聲傳來:“阿尋1
餘可尋目光一滯,奔赴趕來的蕭長盈發絲淩亂,眸光透著擔憂和緊張,或許是因為天生藍瞳,總覺得她目光含水,滿是柔情。
一定是將死之人的錯覺,才會讓餘可尋覺得此時的蕭長盈隻有擔心。
可是,這隻會讓她對蕭長盈的恨加倍。
她越愛越恨,越恨又越愛。
即便伴著竊喜和期盼,看到蕭長盈這張臉她還是會想起母親的慘死。
她們應該同歸於盡的!
餘可尋含淚瞪著蕭長盈,目光似愛似恨。
蕭長盈小心翼翼地上前:“阿尋,別衝動,我們再聊聊。”
“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聊的。”
“你寧願死也不願意開口求我原諒?”蕭長盈似乎在等她認錯,隻要她一句話,就可以安然無恙。
可除了床上,餘可尋從來都沒有服軟的時候。
“求你原諒?”餘可尋笑著搖頭,真是諷刺。
“你非要這麼強嗎?”蕭長盈語氣很無奈,她試探性地伸出手,“你過來,往前走一點再說。”
沒人注意到蕭長盈冷靜自如的外表下,是顫抖和害怕。
許朝華看出蕭長盈心軟了,他想替老板除了這個隱患,抬肘想放冷qiang。
“滾一邊去。”蕭長盈冷若寒霜的聲音直刺許朝華心房,他憤憤地放下手,不敢輕舉妄動。
趁著餘可尋被分散注意力,蕭長盈忽而箭步上前,拽著她手腕想往回拉。餘可尋本能防護,左手輕輕一抬,從發絲裏抽出輕薄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