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若安有本事,竟然能衝進決賽,直接讓蕭氏買下這片漁港送給老俞頭。”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三小姐是那種關係”
嫉妒之心化為語言暴力開始攻擊俞若安,蕭長盈對這個名字敏感,她掐滅煙蒂,向聒噪的人群走來。
憑感覺她能認出背後說人的是哪幾個。
但事情超出了想象,不知道是誰通知的媒體,突然有記者出現,攝像機當對著她時,記者就開始發問:“三小姐,聽到大家對您縱火的懷疑,您是怎麼想的?”
“三小姐,您今天為什麼會一個人來這裏,保鏢沒有跟隨。”
“三小姐,越野摩托大賽的第一名是否已經被內定了呢?”
都是刁鑽的問題,往常許朝華會帶人把媒體趕走,藍成瑾會買斷那些拍下的信息畫麵,但有時候依然會有部分流出,後來蕭長盈累了,隻要不波及人身安全,她一般不會用暴力方式處理。
這種場景她麵對無數次了,看到攝像機也是麵不改色。
“三小姐,縱火案後為什麼不見您去掃墓呢?”這是一個新問題,蕭長盈看向那個男記者,是生麵孔,看起來很年輕,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
不知又是被誰指使的,不掃墓這件事這麼私密,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你是每天蹲在蕭家的陵園,等著我呢?”蕭長盈笑著反問。
“那倒不是,隻是清明和忌日,有人說看到您依舊參加舞會或者舉辦派對呢,我們正常人都無法理解,看起來是意外的悲劇,看不出您難過呀。”
蕭長盈伸手輕撥鬢發,刮在耳後,深邃如海的藍眸,隱隱含笑:“如果難過能讓死人複活,我不介意哭個三天三夜。”
“但是”那人還想繼續就話題提問,突然感覺到後腦勺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疼得他一個激靈,就像被人襲擊了一般。
“誰啊?”他怒氣衝衝地大叫,緊接著端攝像機的人也被打中,連續幾下,讓他痛得手抖,攝像機也不慎滑落地上,摔得掉了零部件。
再看其他人,隻要是討論過蕭長盈負麵東西的人,都被偷襲了。
“哪家死孩子玩彈弓??誰啊1有人發現那是彈弓發出來的彈丸,雖小力大,打在身上立馬變紅,可是所有人四處張望尋找,都沒能發現人,也不知道彈丸從哪個方向發出來的。
蕭長盈敏銳心細,她看到了彈丸飛來的方向,循著射擊方向望去,正是俞家的天台。
隻是當她望去時,天台窗戶隻有夕陽的反光,看不到人。
“我看你們還是散了吧,彈丸無眼,這打在手上腿上還好說,打在臉上就難看了。”蕭長盈的話又拉回了眾人的視線,趁著大家注意力分散,彈丸再次飛來,不偏不倚打在另一個記者臉上,他嗷嗚一聲差點哭出來。
這下,真有人怕了,他們以為蕭長盈的保安隊在暗處,有些忌憚。
“我們還是走吧。”左鄰右裏都是老百姓,不敢摻和到複雜的鬥爭中,關於蕭長盈的傳聞和新聞,他們見的太多,跟她一接觸就這麼倒黴,也怕被打擊報複。
收那麼點錢,要幹要命的事,這些人想想還是不劃算。
“散了散了,別打擾三小姐了。”跟著提議人,圍觀的民眾漸漸散開,隻留下兩家搞笑的媒體,兩個記者和兩個攝像師,都被彈弓打傷了。
“這種程度的傷看來不足以吸取教訓,要是”蕭長盈忽然豎起食指,指向攝像師下身,他忙捂住命根,但來不及了。
蕭長盈指哪打哪,那人夾腿倒地,痛苦不已。
“三小姐,我們知錯了,不該打擾您,求您高抬貴手。”攝像師扶著那個記者終於開始求饒。
如果這次射來的是子彈而不是彈丸,後果不堪設想,小命要緊,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們不打擾您。”另外兩人狼狽地撿起摔壞的攝像機,四個人相互攙扶著逃走了。
再也不會相信,蕭長盈一個人出行沒有保鏢的說法了,幾個人罵罵咧咧上了采訪車,迅速溜走。
碼頭又剩下蕭長盈一人,她看向俞家閣樓,笑臉盈盈地走了過去。
院門是矮柵欄,這裏的農舍因為靠海,極具特色,牆體統一根據地中海特色粉刷,大房子會帶小院,用木柵欄圍起,不同風格的搭配,竟也不覺得違和。
“我知道你在裏麵。”蕭長盈對著門口說,音量不高,但裏麵人一定聽得見。
等了片刻,廳門開了,俞若安一身休閑服出現,顯眼的創口貼旁,還暈染著消毒水的顏色。
“你果然沒去醫院。”蕭長盈語氣很肯定,仿佛猜到了似的,其實她並不知道俞若安回來了,隻是駕車隨意兜風時,藍成瑾發來信息告訴她俞若安的行跡。
她是不知不覺開到這的,沒想著做什麼,本想停車抽根煙就走,沒想到在這種小地方還會遇到麻煩。
“我小時候體弱多病,很怕穿白大褂的人,長大後就很抗拒看病,不到命懸一線,我是不會去醫院的,這點小傷弄點消毒水,吃點消炎藥就好了。”
“你還真不怕破相。”
“可能會留點小疤,不過時間久了就會消散的,這是表皮傷,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