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城門剛開,馬車便慢悠悠地向著城外的靈隱寺行駛著。
西諾在得知王怡思也會一塊去,便心滿意足的半躺坐在軟硬適中的馬車上。
渡過了新奇的一刻後,瞌睡便紛遝而至,更何況在馬車上也實在沒什麼好聊的。
唯恐對著王怡思知識學不上,還暴露她真文盲的馬甲。
於是在王怡思的堅持,還有王氏的放縱,此刻她倆共乘一輛馬車。
王怡思正在絞盡腦汁的對著西諾拍著彩虹屁,企圖鞏固自己的地位。
然,馬車行駛不到三刻,西諾便覺得王怡思的聲音猶如催眠曲。
昏昏欲睡,不過她還是留了點防備之心,隻是淺度睡眠。
所以還是聽到王怡思在說什麼,隻是不想理會而已。
“聽父親說姐姐在十歲之時,棋藝便已得到趙岩院士的稱讚了,妹妹真想向你討教一番。”
趙岩是京都城最負盛名的書院文淵學院的院士,是天下才子皆敬仰的存在。
當時趙岩與孟詩韻切磋了一局,孟詩蘊雖敗猶榮。
畢竟那會的趙岩是抱著逗弄好友的孫女心態對待,可當時的孟詩韻卻逼著他非得認真對待,最終還隻是勝了十一子。
一個負有棋聖之名的中年男子,堪堪贏了一個幼女十一子,在當時還引起了一番轟動。
據說,當時上門提親的人把門檻都快踏爛了。
隻是,孟詩韻的父母親害怕定下不好的親事,誤了她的終身,所以才一拖再拖。
畢竟月會圓,人會變。
王怡思此刻提起趙岩,其實也隻是希望能通過西諾搭上趙岩。
孟家老爺子雖已去世,但是趙岩對待好友家的孩子還是很照顧的,孟家的男兒們基本從文淵學院學習過,除了目前年幼的之外。
在她的心裏已經給西諾定位成了易哄騙之人,才藝可能還有水分。
若是她也能和棋聖切磋一局,她有信心能得到稱讚,畢竟她在江城已經棋逢敵手了。
王怡思等待了一會,卻一直沒得到回應,才發現依靠在窗戶邊原先看風景的西諾已然靠著靠枕睡著了。
好氣哦!合著幾息之前,自己一直在自顧自說。
天色剛亮,車廂內置的暗色窗簾也沒撩起,車內挺昏暗的。
就著絲絲光線,環顧了下各自隨車的一個大丫鬟此時正眼觀鼻,鼻觀心。
王怡思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閉起目來養神。
這加了厚厚的褥子防顛簸的馬車,此刻真像巨大的搖籃。
搖搖晃晃的,王怡思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靈隱寺處於京都城的西邊的郊外處,大約需走14裏,即7公裏,按照正常馬速大概需要1個時辰。
由於載著女眷,車速也不快。
於是乎三輛馬車到達時,已經是兩個時辰後的事。
王氏和王怡亭帶著各自一個伺候的大丫鬟一輛車,西諾和王怡思帶著兩丫鬟坐另外一輛,剩下的一輛由是得臉的下人坐。
隨行的護衛除了三位級別高的可以騎馬,其餘十數位侍衛也是和三等丫鬟以及粗使婆子一起步行,因而速度更加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