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保佑!菩薩保佑!”鍾嬤嬤喜極而泣,對著西邊就跪下,雙手合十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聽著那幾聲咚咚聲,不到片刻,西諾便在有點朦朧燈光下的房間內看到鍾嬤嬤的額頭帶了些血跡。
“咳咳!咳!你們是誰?我是誰?我在哪裏?!”西諾一秒入戲,眼裏帶了些小鹿般惶恐的神情。
在孟致遠說話的那一刻,王氏已經驚醒了,看到已經清醒了的女兒,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便被西諾的話給嚇的隻說了句“我的兒啊!”後暈倒了。
接著,西諾看著眼前的人雖驚慌,卻又有條不絮地安排事情。
王氏被孟致遠抱到了塌上平躺,鍾嬤嬤張羅著丫鬟去外院把在丞相府居住了一個半月的張大夫,畢竟西諾現在還處於昏迷,再加上每天兩次把脈,張大夫住太遠不合適。另外又聽從孟致遠的意思囑咐大管家拿著他的名貼進宮請太醫院士方太醫,還有那個看頭疾很厲害的施太醫。
這邊鍾嬤嬤有條不絮的一一安排,那邊紅袖和綠袖已然備好了溫開水和熱白粥,在試圖上前侍候西諾。
西諾十分入戲的裝作很是防備,卷著被單蜷縮在床角處,十分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
對於鍾嬤嬤等人的習性,西諾大致有些了解,再者從西一口中得知的一切,西諾覺得自己還是得善待孟詩蘊身邊的人。
所以,西諾演了不到一刻鍾便營造出,對鍾嬤嬤有著情不自禁地孺慕之情。
畢竟是從小奶大自己的人,多多少少會有感情,信任感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取代的。
幹躺了那麼一個半月,雖說有治療術可也不敢全治好,此刻身體還是很虛的。
剛剛還給王氏使用了治療術,她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上半身靠著床架子,由著鍾嬤嬤伺候,依然防備著其他丫鬟。
“小姐姐,戲會不會有點過啊?”西一拿著一本《演員大全》一邊發出疑問。
“不會吧?我們前麵不是都演練了一遍麼,《一個失憶的人》那裏不是有描寫失憶的人有何舉動的嗎?”唉!西一雖然回來了,可是失憶這個萬金油還得用。
她實在太難了,以為自己好不容易遇上正常的任務世界,沒想到卻是個坑。
“你說她是不是真的死了?”西諾在意識裏聲音有點空然,幽幽道。
“按照老板的記憶應該是的。”
西諾下意識的抿緊了雙唇,把正在伺候她喝粥的鍾嬤嬤嚇了一跳。
“大小姐,可有不適?”鍾嬤嬤難得如此著急,聲音急促道:“張大夫呢?到哪裏了?”
“嬤嬤,我沒事。”西諾微微底下頭一如無辜小獸般說道,可是眼神卻是有點牽強。
“哈哈!小姐姐原來你也可以這麼弱唧唧的說話的,笑死我了。”西一看著如此示弱的西諾,一改以往那叼炸天的態度,笑個不停。
它覺得的西諾,就像在看到一個男人在穿女人的裙子一樣別扭。
“滾一邊去!”西諾在識海裏輪起拳頭,一拳把西一打飛了。
直至那魔性的笑聲變成了尖叫,看著被打回智腦處的西一,西諾再次調整好心態,翻了翻手上的《一個失憶的人》。
合上書本,抬頭仰望了片刻,心裏下定好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