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次?”司徒妤能清晰地感覺自己額角兩邊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躍,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這個餘微妍的臉皮厚度了。
“阿姨!我認為你等會還是最好去醫院看一下。”西諾說完還深深歎了一口氣,繼續氣死人道:“我剛剛說的話,不過才幾秒鍾,你居然……”
話裏留話不說,還特別隱晦地看來司徒妤一眼。
“餘微妍!”司徒妤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回臉上還是能維持一點貴婦的形象。
“阿姨您放心,我還年輕,不會得阿爾茲海默病的,我自己的名字我記得。”西諾說完還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樣。
司徒妤一看就知道她的意思,隻是對方沒把話說出,她也不好送上門對號入座。
“你得不得阿爾茲海默病我了解,可是我可以很肯定你還真是無懼無畏的。”司徒妤拚著不輸人不輸陣的心態,把情緒整理了一下,優雅的笑道。
你說我有老人癡呆,我說你無知。
兩人的臉上都是笑意盈盈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們交談的十分和恰呢!
奉著咖啡和蛋糕進房的經理就完美的誤會了,心裏默默地把西諾的模樣給記了下來,想著得空後要交代一下服務員以後要好好招待她。
夫人剛剛原來不是怠慢她,原來是考核她。
沒想到對方居然能說著一口流利並口音標準的法語,看兩人現在的相處,這個丁家兒媳一定沒跑了。
“餘女士,我相信你家父母應該也有給你說過,門當戶對的重要性。”待經理離開後,司徒妤拿起眼前的黑咖啡優雅地喝了一口後,漫不經心的道。
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怎麼聽都讓人不得勁。
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說,不要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如果家裏有家教就該懂得;沒家教的話,她今天也把話撂這了,她們丁家是最講究門當戶對的。
“這是當然的,不過就是不知道丁夫人有沒有給丁公子說做人要有責任心呢?”西諾怎麼說也是當過王妃的人了,貴婦儀態什麼的絕不是難事。
司徒妤一聽,覺得額頭又開始突突跳躍了。
隻見西諾儀態萬千地拿去咖啡喝了一口,還很優雅的放下,一點聲響也沒有。
她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看來對方一定是下了苦工的,從見麵到現在她沒能從她身上找到一點儀態上麵的錯處。
雖然對方隻是穿著十分普通的職業與她呆在同一個空間,可不知為何會讓她覺得對方才是主子,而自己就是一個下人,氣場比起自己還要十足的。
“人貴有自知之明,責任心也是要看人的。有些人沒有自知之明,不知廉恥有何資格談責任這二字,對吧?”司徒妤這回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了。
緊接著,似是在場子似的不緊不慢的說道:“而且有些人天生命賤,穿起禮服也還是一身乞丐味,卻要自命高貴。”
司徒妤說完後,拿起咖啡微微向西諾示意碰杯一下。
“不知道丁夫人有沒有聽說過國王的新衣這個故事呢?”西諾一點也不落下風,說完後也同樣拿起咖啡示意司徒妤碰一杯。
“既然大家心知肚明的,我希望你開個現實點的價。”司徒妤用看市場上幾十元一斤的五花肉的眼光看西諾,還有點如同買菜的太太們講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