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呢?”周婷的聲音略顯滄桑與驚訝,她沒想到自己在走廊上給她打電話,一抬頭便看見了本尊。
“我家…苗木楊與田春花住院了。”西諾收起了手機,也裝裝作一臉意外。
原諒西諾實在沒法喊出''爸爸、媽媽''來。
“!?”
西諾看著一臉疑惑的周婷,隻能搜刮了腦海裏的詞彙,勉為其難的說:“生養之人。”
至於那個‘養’字,田春花不配,苗木楊這個隻管溫飽的人還是能擔當的起的。
“他們沒事吧?”周婷對苗菲菲的家庭狀況還是知道一點的,苗木楊她是知道是她的父親,可是她口中的田春花其實她是疑惑的,隻是看她一臉不欲深談下去的做派,她也沒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硬扯。
“沒事,好著呢!”西諾抬頭話鋒一轉,皺著眉頭問:“你怎麼也來醫院了?”
自己可是答應過不會插手她與薑元豐的事,所以還是假裝糊塗吧!
“我一個合夥人突然發高燒住院了,他……算是個孤兒,所以我這兩天都在照顧他。”周婷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番自己這兩天的去向。
西諾聽了後,滿心覺得這世界真是見了鬼的……處處是緣分,孽緣那種。
因為在周婷話落後,薑元豐躺在床上被護士從病房裏推了出來,看模樣像是要去做檢查之類的。
看他這做派,想來這個腦震湯不是很輕。
不輕,西諾就高興了。
看到他們的那一瞬間,西諾在周婷還沒有發現的時候,秒變白蓮花,語氣滿滿是歉意:“這兩位先生,實在抱歉了,都是我太著急了以為你們要傷害我的爬爬,所以……”
白蓮花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的,這一點西諾完美的飾演了出來。
而爬爬,不代表是爸爸,所以毫無壓力。
“沒關係”才怪!
見到罪灰禍首,薑元豐其實是恨得牙癢癢的,他恨不得一腳踹她去吃翔,然若不是因為路濤峰的交代他早就報警了。
路濤峰的第三隻腿,軟組織嚴重受,手術剛完也不知道會不會對日後有影響,作為受者的他能不恨嗎?
然周婷在他話落後,側身看到躺病床上的他,整個人都呆了,連手上的手機掉落了也沒發覺。
其實他們說是未婚夫妻,也快一個星期沒見麵與聯係了,作為一個獨立自強的女性以往她真的是相信那是因為他太忙了,而如今是什麼她都不會那麼傻了。
“周婷?”
薑元豐虛弱的聲音傳出後,西諾很戲精的表示:“周婷,你認識這位先生嗎?”
不過周婷顯然也不是個情緒外放的人,她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對著西諾點了點頭,然後假裝很關心的對著他問道:“你怎麼了?怎麼住院了?”
“你怎麼在這?”薑元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幹了壞事的人,內心一向多疑的,所以他此刻在懷疑周婷是否跟蹤他,那晚跟蹤的車是否是她。
所以過於緊張的他沒發現往日雖不粘人卻還算關心自己的未婚妻,此刻隻是一臉關心的模樣,可行為卻略顯生疏,隻是站在原地遙遠看著他而已。
周婷雙手緊握過後鬆開,由於她的心情一般,隻見她不在意似的:“唐藝住院了。”
一般的男人若是聽見未婚妻在醫院照顧別的男人,不管怎麼樣都會吃點醋的,所以周婷其實還是帶了一絲希望在試探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