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司令部緊急通告全市,先前有關槍擊事件為誤報!全市搜索即時取消!
在醫院的監禁病房內,臀部受傷的男子趴在病床上邊呼痛邊埋怨:“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啦,開槍打我屁股的人不抓卻抓我進來……”
“目擊證人一致堅持隻是近似槍的聲音,在現場不但是槍,子彈甚至彈孔也沒有找到,”負責筆錄的軍官打斷他,“法醫剛才也確定了你臀部上的是刀傷,跟在場者所說你被類似槍的聲音嚇著撞到刀尖上吻合。”
“……胡扯!他們胡扯!!”
“他們跟你又沒有過節,沒什麼必要說謊呀。”
“誰說沒有,理發那個老頭肯定是記著我搗過他的攤子!還有……”糟糕,他發現說溜嘴了。
“很好,關於你的紀錄檔案快要比電話本厚了,”軍官瞟著他,“但是現在先把你屁股上挨刀之前對花店女店員的無禮行為詳細說一下。”
男子欲哭無淚的時候一位身材魁梧的女護士進來,幹脆地扯下他的褲子:“哇……你幹嘛脫我的褲子……”
“給你傷口上藥當然要脫褲子了。”護士說完幹脆地把藥敷上去,男子的哀號頓時響徹醫院上空。
……
“這樣說來他不是被你開槍打傷的了,”小巷裏阿爾聽伊莉斯把事情經過大致講了一遍,“隻被槍聲嚇著然後屁股撞上刀子。”
不過,想象著那種情景倒很好笑呢……哎呀,自己是不是受到哥哥影響越來越壞了呀。
“算他走運!在我扣扳機時手抖方向偏了,”伊莉斯牙齒咬得格格響,“否則肯定打得他屁股開花!無恥!敗類!!”
嗚……似乎比溫莉還可怕呀……坐在旁邊的某盔甲嚇得不停哆嗦。
“說起來,”這個時候伊莉斯的怒氣似乎有所消退,“我們應該怎麼離開這裏?”
對哦,再不回去的話哥哥可能會跑出來到處找自己。阿爾想著起身:“應該走了,我把你藏好然後一起出去。”
伊莉斯一呆,很快就明白了:“是讓我躲在你的盔甲裏麵嗎?”
“嗯,目前的情勢隻能這樣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我明白的……不過這樣會感覺像被吞掉了呢……”伊莉斯忽然撲哧地笑起來。
吞掉……半開玩笑的話卻阿爾狠狠地一震:“別說了--!”
眼前又浮起格拉托尼無辜地說著“吞掉了”的那一幕。
“?!”伊莉斯被他嚇了一大跳,“你……你到底怎麼了……”
阿爾這個時候回過神:“呃,抱歉我剛才那麼大聲。”
“沒……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阿爾馮斯?”伊莉斯勉強站起來。
“你沒說錯什麼,我隻是……隻是在幾天前出了點事,當時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哥哥……隻剩下我一個孤零零的……我……”說到最後阿爾捂住腦袋又坐了下來。
“……是我剛才的話令你想起來的吧……”伊莉斯伸出手,清楚感覺到盔甲在顫抖,“那麼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我明白的,失去所有親人隻剩下自己那種恐怖的感覺。”
……
愛德華睜開眼睛坐起來,看看窗外:“我又睡了這麼久,阿爾怎麼還沒有回來?”
話音剛落門把被扭開,阿爾進來了:“哥哥我買好車票了,後天清早出發的。”
“是嗎,”愛德華跳下床,“那麼明天再收拾也不晚,我先下去吃晚飯。”
“哥哥……”阿爾看他快要走到門口,又一次開口。
“你每次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豆子停下腳步,天線蹬了一下,“原因都是一樣的。”
“嗬嗬……這個嘛……其實……”阿爾打哈哈的時候,一聲輕響從盔甲裏麵傳出來。糟了,阿爾冒起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