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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的工地裏,玳希到處張望了一下,終於發現瓦特獨自在某個角落工作著。

“西蒙•;瓦特(SimonWatt)?”玳希走了過去。

“什麼事?”對方遲疑一下回過頭來。

“幸會,我是玳希•;拉什想跟你談一下,”玳希開門見山,“我有事馬上要到其他地方,不會耽擱你很久。”

“我們並不認識,所以沒什麼好談的。”西蒙說完幹脆地轉過身打算繼續幹活。

“跟海莉•;泰勒有關的事情也沒興趣嗎?”玳希剛說完,他立即霍地再次轉過身來。

兩人走到遠離工地沒人的地方,西蒙掏出香煙點燃:“麻煩你長話短說。”

“剛才沒有說,我現在是海莉女士的女兒,伊莉斯的合法監護人。”

“哦?”西蒙把煙放到嘴裏。

“海莉女士生前有沒有帶伊莉斯去見你?”玳希問。

“……”西蒙拿下煙,仰頭吐出一個個煙圈,“監護人需要知道這些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

“在擁有婚姻關係的前提下海莉女士仍然讓孩子用自己的姓氏不太合理,”玳希皺起眉頭,輕揚著手掌驅散著嗆鼻的煙草味道,“而且在她寫的一首詩裏我解讀出有你和伊莉斯的名字,而這首詩的主題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抽了不到一半的煙掉地上,西蒙握緊了拳頭。

“海莉女士生前有很明確地跟你說過,”玳希隻是平靜地看著他,“伊莉斯的親生父親是她現任丈夫老虎嗎?”

“海莉出事的大約半年之前忽然約我見麵,”西蒙倒退幾步跌坐在台階上,與其是跟玳希說話更像在自言自語,“還把女兒帶來,當時我就有點奇怪,那次之後她明明說不要再見麵的……”

“那次是指……”玳希大約猜到一點,但還是問道。

“我和海莉讀書的時候認識的,很快就開始交往,後來為了挽救家族產業她跟老虎結婚了,還裝成是嫌貧愛富騙得我好慘。”

“你當時是巡警吧?”

“是的,”西蒙無力地揉著腦門,“孤兒的我和海莉分開後更加沒有顧慮,於是我接受上司提議成為臥底直到幾年前被指變節。”

“走投無路你就來到亞美斯特利斯了?”

“呀……剛才說的那次見麵的大約四年之前,”西蒙換根煙狠狠抽了幾口,“我們碰到過一次,她當時很消沉說流產沒多久。”

“我調查過伊莉斯出生前老虎把家裏的傭人全部更換過,”玳希托著頭,“好不容易找到其中幾個了解到海莉女士婚後一直受到暴力對待,流產是因為懷孕7個月的時候被喝醉酒的老虎推倒繼而滾下樓梯。”

“她是個天真的家夥,”西蒙吐過煙圈,重重地歎口氣,“以為能夠通過婚姻挽救家裏的產業,結果還是被老虎全部吞了。”

“那次見麵你們應該不止敘舊那麼簡單吧?”玳希看著他。

“我們到從前經常約會的地方去了,詳談才知道分開後各自都過得不太好,酒自然喝多了……”不用西蒙再說下去,玳希也明白接著發生了什麼事。

“舊情複熾?”

“不是複熾,因為我們的心根本就沒有變過。但海莉始終已經結婚了,我也沒有勉強她什麼。”

“你就沒懷疑過伊莉斯是你的女兒?”玳希想了想。

“當然有,我那個時候問海莉孩子是誰的,她說你不知道我是誰的妻子嗎,”西蒙捏碎手裏的煙蒂,“原來她的意思會為孩子和我帶來危險不能說,而不是告訴我誰是孩子的爸爸。如果我當時能夠聽得懂也許海莉就不會出事了。”

玳希正想說什麼,附近傳來聲響。她和西蒙立即警惕地看過來:“誰在哪兒?!”

“呃……”阿爾靦腆地從一堵牆後麵挪出來,“抱歉我總是很容易會碰到附近的東西呢……嗬嗬……”

“阿爾馮斯……”玳希看著他,“你在這兒幹嘛?”

“沒什麼了……因為好像聽到有小貓的叫聲所以……”冷汗不停在盔甲上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