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坐在我身邊的不是老歪也不是依娜,而是顏夏。
她一副擔心受怕的樣子守在我身邊,眼眶很紅,明顯剛哭過。我胸口被用繃帶纏繞了起來很疼,我有氣無力的看了她一眼,她一臉驚喜。
“你醒了?”
我沒說話,腦子裏很亂,思緒還定格在依娜身上。
顏夏見我不說話急匆匆的跑到外麵把護士給叫來了,護士過來給我做了一下檢查讓我多休息之後也就走了。
事後想起來,我感覺當時的我真的是又白癡又衝動,可我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我和依娜是不可能的。
真的不可能?我不知道。
在醫院休息了近一個月之後我出院了,期間老歪隔三差五就來看我,至於依娜卻一直沒有出現。
老歪告訴我依娜去了香港,聽說是王宇天陪她去的,還說王宇天離婚了,有可能要和依娜在香港結婚。
我突然很無力,想恨依娜卻怎麼也恨不起來。當初說好我們要一起離開邁紮央,現在她卻提前走了留下了我一個人在這。但是這也不能怪她,我這條命是她給我的,要不是當初她收留了我,很可能我早就餓死街頭了。
我恨我自己,我為什麼要那麼衝動,要是我不那麼衝動至少依娜不會離開我,至少……至少我還是她弟弟……
老歪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很吃驚,他沒想到我居然也一直喜歡著依娜。我們並沒有因為彼此喜歡上同一個人而疏遠,反而更加親近,我想很大的原因可能是依娜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整天無所事事,每天喝酒,心情很煩誰也不想搭理。沒有了依娜的家已經不再是一個完整的家了,每次回到空蕩蕩的屋子裏我心裏總是很難受。我經常一個人傻愣愣的坐在沙發上閉眼、睜眼,希望下一刻睜開眼的時候依娜會坐在我的麵前,會笑著叫我“傻阿錦”。
有時候人就是喜歡逃避現實,喜歡用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來麻痹自己,我再次閉上眼睛,就在我幻想著依娜出現的時候,睜開眼發現坐在對麵的居然是顏夏。她不敢直視我低著頭,就這麼近近的坐在那。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使得我精神恍惚了還是怎麼了,那麼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坐在我麵前的不是顏夏而是依娜。
“姐……”
我迷迷糊糊的喊出這麼一句,眼前的那個女人就衝我走了過來,她用毛巾幫我擦了擦臉,我卻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把抱住了她。
“姐,你不要走好嗎?我錯了,阿錦錯了……阿錦喜歡你,阿錦愛你……”
我一邊哭喊著一邊死死的抱住麵前的這個女人,一股幽幽的香味從她身上傳來,聞到這股熟悉的味道,我一下子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我伸出舌頭貪婪的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明顯能感覺到她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見她沒有反抗,我膽子變得大了起來,手開始在她身上“搜尋”。
我頭很痛,感覺天旋地轉,但是我依舊壓製不住內心的渴望。我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麵前這個女人揉入了我的身體,這一刻我的想法就是占有她,得到她……
……
賭博隻有輸贏,它是一種很極端的遊戲,贏了你可以得到全世界,輸了有可能連命都完了。也正是因為這樣,它能給人帶來最好和最壞的感覺,當你嚐了其中之一,另外的感覺就會特別明顯。
渾渾噩噩混了幾個月之後我開始沉迷上了這種極端的遊戲,因為這樣才能嚐到絕處逢生的快感。也正是因為那一瞬間刺激的快感,使得我並沒有放棄生命。
一開始我從老歪那裏拿錢賭,他覺得這樣可以轉讓我的注意力讓我不那麼傷心,可惜他錯了,正是因為他的縱容,我一下陷了進去不能自拔。
我越賭越輸,越輸就越賭。剛開始賭小的,慢慢的沒感覺了,我就賭大的。到最後連老歪也拿不出錢來的時候,我就到處借錢,無論是誰隻要肯借給我錢我都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