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開著車，我坐在副駕駛。我問他要帶我去哪，他那張看上去憨厚老實的臉露出一絲皎潔的笑容和我說：“一個好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掏出煙點燃了抽了一口，把車窗搖下來，心想張泉終於肯用我了麼？
我承認我是一個很沒有耐心的人，這段時間的放逐，讓我感覺很不自在。張泉要不要用我這個問題也一直纏繞著我，不過現在我知道時機來了。
車開到郊區，一直南下上了國道。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車在一處荒郊停了下來，進入了一條土路。沿著土路開了大概十分鍾左右，一排整齊的平房出現在眼前。還未靠近，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狗叫，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狗騷味。
從車上下來，老黃帶著我走進去，這地方是一個狗場，裏麵密密麻麻的狗讓我不知道有多少品種。在狗場的後麵是一塊很大的草坪，草坪上熙熙攘攘有一群人和一群狗。
我有些疑惑看著老黃，他衝我笑了笑：“這地方是張總的養狗場，狗場裏鬥牛犬和藏獒居多，看到那邊那些人沒有？”
我點點頭，老黃接著說：“他們都是張總的手下……”
狗場？手下？忽然我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老黃這是什麼意思？
“想要為張總做事，就得有當狗的覺悟。”老黃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我忍不住一愣。
他把兩根手指放在了嘴裏一吹，一陣哨響，一隻體型巨大的狗甩著臉上的贅肉飛快的朝著這邊衝了過來，在即將到達我們跟前的時候它前抓按地，整個身體穩穩的坐在了老黃麵前。
老黃從地上撿起一根木頭朝著遠處丟了出去：“去！”
那狗二話沒說，直奔目標，在木頭即將落地的時候縱身一躍用嘴接住了！
“看到了沒，這裏的狗任何一隻都是經過訓練的，他們嗅覺靈敏，身手不凡……”老黃說著轉頭看向了我：“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現在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如果我要幫張泉做事，我就要做一條忠實的狗！可我真的要做一條狗嗎？
老黃見我不說話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輕人，自尊這種東西在這裏是沒有任何用的。或許你覺得，給別人做一條狗你不甘心，可那又怎樣？當今社會有多少人為了生存，跪著求著去做別人的狗？”
我有些接受不了他的理念，開口道：“狗能跟人比嗎？狗做的事情，人都能做，但人做的事情夠能做嗎？”
老黃咧嘴笑了起來，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瘋狂。我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和之前的他反差太大。
“你說的不錯，可是我們這個圈子隻需要狗，不需要人！”說著他神情冷了下來：“如果要你要做人，就別踏入這個圈子……”
說完老黃就朝著不遠處走了過去，我站在原地腦子裏還回味著他的話。
在草坪上待了十幾分鍾之後，老黃帶著我來到了後麵那排房子。這裏麵是一個很寬敞的健身房，裏麵器械齊全，在屋子中間兩個人正在火拚。他們沒有戴任何防具廝打在一起，身上和地上都是深紅的血，看的讓人有些不由皺眉。
老黃站在我身邊和我介紹說：“穿黃色衣服的叫小林，白色衣服的是阿飛。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我觀察了片刻說：“恩，很不錯，隻不過他們的拳法好像有些雜亂無章。”
老黃笑道：“他們沒有學過什麼拳法，這些招式都是在實戰中摸索出來的。你要不要上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