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已經打開車門候著了。
“我們這是去哪裏?”唐夏天有些詫異,現在去的方向並不是回學校的路。
車上沒有人理她。
“額,翟銘是吧?看你應該跟覃總差不多大,那我就叫你老翟吧。”
……
“老翟,你走錯了,這不是去名德高校的路。”
……
司機專心地開著車,根本不接話。
“哎,老翟,老翟……”
……
覃慕寒稍作睥睨,冷冷地吐了幾個字出來:“他不姓翟,姓宮,故宮的宮。”
“宮?宮……老宮?”唐夏天反複念著,身邊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個姓的。
“別亂叫。”眼看著覃慕寒的臉又黑了。
唐夏天自討沒趣,努力扯扯嘴角假笑著。
現在可不敢得罪這位財神爺,因為欠的醫藥費今天是最後期限了。
“那個,覃總,我想跟您談談。”
“沒什麼要談的了,馬上到民政局了。”覃慕寒雲淡風輕。
“什麼?現在?民政局?”
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心裏剛剛隻是閃過一下這樣的猜想,一定要這麼靈驗嗎?
“我們還沒簽協議呢,都還沒談好領什麼結婚證?”
“醉了次酒就跟我裝失憶?”
“大少爺,我不是裝,我……”
覃慕寒懶得跟她廢話別過頭望著窗外。
“我沒帶證件。”唐夏天賭氣似的,憤憤說道。
“昨天翟銘送你室友回學校的時候拿過來了。”
覃慕寒輕飄飄說完遞了個文件袋給唐夏天,打開一看,身份證戶口本都整整齊齊放著。
“我上午有課。”
“十點半的那堂課,常儀會幫你點名。”
連翹課都幫她打點好了,今天估計是躲不過了。
不對!沒有這麼簡單。
她昨晚差不多到淩晨1點才給覃慕寒打電話說結婚的事,今天一大清早衣帽間裏就有一櫃子適合她的衣物。
而且覃慕寒昨晚的態度,似乎是早有準備。
她隱隱覺得不對勁試探地問:“你早就知道我一定會給你打電話?”
“比我預計的晚了一點點。”覃慕寒嘴角含笑。
“所有的都是你設計的?包括我爸媽的出逃和車禍?”
唐夏天感覺心被撕裂一般。
覃慕寒伸出食指抬起了她的下巴眼神有些憤怒:“別把我想得這麼不堪。我要的隻是你。”
“那……你對洛奇做了什麼?”
洛奇的突然轉變,一定跟這個男人有關係。
覃慕寒臉上有了些寒意:“我從不強人所難,一個出國名額而已。前途和你之間,他選擇了前者。”
“不可能!洛奇本身就有獲得這個名額的資格。”唐夏天情緒激動起來。
覃慕寒的憤怒非常明顯,冷冷地說:“名額是我讚助的,有沒有資格我說了算。”
戴曉?
一定是她。她是法律係主任的女兒,是她用這個名額逼洛奇跟她在一起的?
唐夏天恍然大悟。
所有人都是棋子,在他的棋盤上任由他調遣。
她接著冷笑一聲:“覃大總裁真是好手段。你是怎麼搞定戴曉的呢?莫非是色誘?”
覃慕寒狠狠地說:“為了其他男人汙蔑自己的老公並不是明智之舉,覃、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