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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慕寒盯著她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淡淡說了句:“你戴好就是了。”

這異常的反應讓她覺察到不對勁,小心地問:“這個鐲子……”

“是當年我奶奶在我母親過門時送給她的見麵禮,我母親過世之前交給我的。”

覃慕寒淡淡說完走到窗戶邊望著窗外,眉頭緊鎖。

這是唐夏天第一次聽到他提起自己的生母。

那這個鐲子不僅僅是她母親的遺物,也是覃家兒媳身份的象征。隻是外人並不知曉而已。

天呐,這麼意義重大的鐲子,交給她?

她哆嗦著開始解手鐲的環扣:“這……太貴重了,我還是還給你。”

“剛說的話,這麼快就忘了?”

覃慕寒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眼射寒光。

回名德高校的車上。

常儀坐在副駕駛上時不時回頭看看車後座兩個各自望著一邊車窗戶沉默著的人。其實內心已經按捺不住想要跟唐夏天分享那個選修課老師的信息,但是眼下隻能忍耐。

快到學校時,覃慕寒用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張帶有他的姓名黑色銀行卡遞了過去:“拿著。”

唐夏天有些惶恐不敢接:“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剛剛你不是說那鐲子沒法證明你覃太太的身份嗎?這個可以。”

他目視前方冷言道。

“我剛剛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不知道這個鐲子意義這麼深重。我……”

她努力地解釋著。

這個男人真是……完全是偷換概念。

她說的是沒人相信那個鐲子是他的,又不是嫌棄那個鐲子不能證明她的身份。

“我最討厭被拒絕。”

覃慕寒一字一頓說完,拿著銀行卡的手沒有要縮回的意思。

看著已經快結冰的那張臉,她悶悶地接過這張象征著她身份的銀行卡。

“每天打三次電話給我彙報情況,彙報內容包括你現在在哪,在幹什麼,跟誰在一起。”

對於覃慕寒這個變態的要求,她忍不住驚呼:“你當是早中晚給皇帝陛下請安呐?”

“差不多吧。隻不過目前我隻有你一個中宮,沒有佳麗三千。”

這個男人,開玩笑都是冷著臉的。

“我每天學業很忙的,哪裏還記得按時打電話彙報。”

唐夏天尷尬地看了看正捂著嘴偷笑不止常儀,雙手抱懷很是不悅。

好不容易爭取到幾天自由的時間,竟然還是脫離不了他的掌控。

“哎呀,這個很簡單啊夏天,你定好鬧鍾不就行了?”

常儀這個損友,關鍵時刻就知道挖坑給她跳。

覃慕寒挑挑眉滿意地點點頭:“既然接受了覃太太的身份,就履行好自己的職責。顯然,你朋友比你有誠意。”

沒一會兒,車停在了名德高校大門口。

在唐夏天下車前,覃慕寒拉住了她的手帶點玩味地看著她:“幾天見不著,你會想我嗎?”

“啊……我,我……”

她支支吾吾著想要用力地掰開覃慕寒的手,卻被他抓得更緊了。

圍觀的學生也越來越多了。

唐夏天隻得趕緊敷衍地笑道:“想,當然會想。”

“想什麼?”

覃慕寒對於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繼續勾唇問。

“想你。我會想你。”

無奈之下她一臉誠懇地說出了這句違心的話。

漸漸地,麵對覃慕寒這個自我感覺超級良好的人,她似乎摸索出了一點相處之道。

那就是多說甜言蜜語,還得說得跟發自肺腑一樣的。

終於,他的手鬆開了,輕聲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