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
唐夏天焦急地叫著。
那茶幾上躺著的可是近二十萬人民幣啊。
“翟銘會安排人送到家裏去。
覃慕寒頭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
一進覃家大院子,唐夏天就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上次為了逃婚無奈地跟著覃慕寒來了這,然後她成了他的看中的獵物。
這次再進覃家別墅,唐夏天心裏還是諸多不自在。
偌大的房子冷冷清清,沒有一點人氣。
就像武俠小說中描述的那種活死人墓一樣。
不過今天的晚餐沒有在覃家別墅那個豪華客廳,而是設在了上次唐夏天逃跑無果的別院。
不同於別墅各種精致閃亮的燈飾和氣勢恢宏的裝修,別院裏的所有燈盞都是最普通的造型,裝修也是極盡平淡,整個房子的色調就是黑白灰。
再加上建在山腳下,顯得尤其冷清。
白夢心在餐桌對麵坐下,神情似乎有些傷感。
她努力笑了笑對看起來有些緊張的唐夏天輕聲解釋道:“今天是慕寒爸爸的忌日,所以叫你們回來一起吃頓飯。”
唐夏天四處看了看這房子,客廳上方的櫃子上擺著覃慕寒父親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人看起來非常慈善,微笑起來的皺紋一點也不影響他俊朗的臉,年輕時候也一定很帥。
餐桌的主座上擺著一副完整的餐具。
她一時間還沒有適應覃家兒媳婦這個角色,再加上這陰森壓抑的氣氛,她尷尬地笑了笑算是回應了。
覃慕寒始終冷著臉沒出聲看著白夢心在這裏對著他父親的遺像深情敘舊。
他想起了自己被白夢心活活氣死的生母。
一個小三在這裏以女主人的姿態懷念她的亡夫。
“慕寒爸爸過世前就一直住在這裏,除了趙叔在邊上伺候飲食起居,其他人都不讓過來,連我也是不可以。他心裏還是恨我的。”
白夢心講起往事忍不住抽泣起來。
唐夏天尷尬地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覃慕寒,起身走過去扶著白夢心的肩膀小心安撫:“您要小心自己身體,不要太傷心了。”
“我就是難受,自己一時氣憤做錯事惹得慕寒現在也怨我,害他……”
說著說著,白夢心突然停止了哭聲緊緊地抓住唐夏天的手腕,眼神死死地盯著那隻鐲子。
這個覃家兒媳代代相傳的鐲子竟然戴到了唐夏天手上,她嫁入覃家這麼多年,還為覃家生了一個兒子,也隻是一個不被肯定的小三。
白夢心這些虛偽的自我懺悔和現在的情緒失控讓覃慕寒感覺非常不悅。
上次過來,他還給了白夢心一點表麵上的尊重。那是因為當時還沒有拿到覃豐集團暫時放在她那裏的股權,現在遺囑上的股權都拿到了,他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厭惡。
倏地,他起身拉著唐夏天走了,飯也沒吃。
唐夏天驚恐地回頭看了看滿臉都是淚珠的白夢心又看了下黑著臉的覃慕寒不敢多說什麼。
本身自己就是個配合演戲的角色,也不想惹禍上身。
最後在白夢心撕心裂肺的哭聲中,她跟著覃慕寒離開了覃家別墅這個她這輩子都不想再來的地方。
車上,唐夏天看著旁邊這個男人臉上的殺氣快迸射出來了,大氣都不敢出。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突然間發這麼大的脾氣。
上一輩的那些恩怨,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突然她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她尷尬地捂著自己的肚子,瞟了覃慕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