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師兄適才似乎有什麼話要對千兒說,為什麼又欲言又止?”出了雅安院玄宏搖晃著他標誌性的折扇問道。
玄逸道:“千兒這幾年性子大變,很多話都不知該如何和她說起,何況就算告訴她也沒多大作用,就別給她增加無畏的煩惱了!”
“嗯!”玄宏道:“對了,那竊入玄機室的小賊可有什麼線索了?”
“沒有!”
“四師兄也不必太過擔心,那小賊既然能潛入玄葉山莊又進去玄機室想必武功定然不差,許是早跑了,索性也沒丟什麼東西,想來是還未得手就被人發現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往後多安排些人手就行了。”
“希望如此吧!但我總感覺沒那麼簡單,我擔心怕是家賊難防!”
“家賊?”玄宏道:“不可能吧!莊內已經許久沒進新人了,莊內的老人怕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玄逸道:“怎麼沒有新人,這三年師父不是陸陸續續帶了十個人進莊嗎?”
玄宏折扇一合,道:“難道師兄是懷疑他們?他們可是師父親自挑選的,應該不會吧!”
玄逸道:“隻是有所懷疑罷了!這幾日我也逐個親自觀察過都沒什麼問題,或許是我多慮了吧!”
“四師兄你也別太杞人憂天了,船到牆頭自然直,要是有狐狸尾巴總有一天會露出來的。這幾日莊內人心惶惶的,四師兄也是時候該解除莊內的警戒了。”
“我知道,今日若沒有收獲,我便會下令。”
談話間兩人已走到了校場,玄江正在教人習劍,弟子們遠遠瞧見玄逸二人走來,心裏忐忑不安,劍法越發混亂起來,玄江氣得吼的咽喉冒了煙。可是現在他對二人又是敢怒不敢言。
“聽說上次你去離安院受了傷?現在怎樣?”
“沒什麼大事,三師兄向來如此,我若不出點血那晚恐怕也沒那麼容易過去。”
“他這性格著實有些太過暴躁……”
“好了!”玄宏打斷道:“別說了,三師兄過來了!”聞言玄逸收了脫口欲出的話。
“兩位師弟今日怎麼一起過來了?”
玄逸道:“剛剛在千兒的雅安院遇見,正好有事和玄宏談。”
玄江道:“嗯,玄宏,傷好些了嗎?”
玄宏笑道:“沒事,從小被你們欺負慣了,這點傷就算不上傷。”
“那就好,我先走了,你們聊!”玄江說完繼續操練弟子。
待玄江走後,玄逸道:“去我靜安院,我有事和你商量!”
“啊!”玄宏聽聞要到靜安院頓時焉了,道:“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裏說嗎?為什麼非要到靜安院?”
玄逸怒道:“別廢話!”
玄宏雙肩瞬間踏了下去,有氣無力道:“哦……”
靜安院內,屋子裏靜悄悄的,玄宏是非常不喜歡這裏的,至於緣由恐怕要追溯到他剛進入玄葉山莊時。
那時他剛六歲,很多事情都有了記憶,玄逸和玄宏二人又和他年齡相仿,也是能玩到一起的,隻是那時的玄逸總倚仗自己是師兄逼迫玄宏和他在靜安院比劍,每次都把他打的鼻青臉腫才肯善罷甘休。因此玄宏對靜安院的恐懼是自小形成的,縱使現在這麼多年過去那些記憶也有些模糊,可是在沒有特別重要的事的情況下他還是不願踏足靜安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