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男子道:“無事!令愛天真爛漫倒是討喜的很。”
聽完精瘦男子的話,那叫淩兒得少年癟了癟嘴,將視線拉回桌子上剛上不久的飯菜,拿著筷子戳來戳去,也不夾菜入口。
精瘦男子似是沒有看見她的動作一樣,繼續道:“原因有三。其一,要在這麼多江湖人士的保護之下擄人,本就是一件難事,江湖之中能做到這一點的屈指可數,如果能做到這一點在江湖之中怕也是早就有了頗高的名聲了,有何須來借此提高名聲。其二,如果擄走這群少女的人不是一個人而是多個或者一個門派。那麼正如這位兄台剛剛所言整個江湖又有誰知道他們呢?除了背負一身罵名,他們還得到了什麼?換一步講,如果這件事捅了出去,不可否認他們的確會因為這件事而出了名,被整個江湖所知。可是這樣有什麼用了,背負這樣的罵名,成為整個江湖的敵人。難道他們想要的是這種揚名立萬嗎?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想要在江湖之中擁有名聲被人所熟知為何不去挑戰已在江湖之中有了名望之人?隻要贏了,這名聲豈不是在江湖之中響了起來?有何必多此一舉非要用一個引起公憤的方法呢?”
那叫淩兒的少女聽完精瘦男子的話,斜眼看了一眼男子,嘴角不自主的扯過一絲笑容,隨即似是又想起了什麼,又恢複了一副不屑之情,隻是拿著筷子的手一直在盤子中戳來戳去再沒有其它多餘的動作。
中年男子方才在自己一雙兒女討論之時從未插言表述意見,不插言卻並不表示就認同了兒女的一番言論。
江湖之中挑戰已有名望之人是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規則,就比如成名後的玄影就被無數人挑戰過,當然卻沒有一人能打敗他。就連玄宏這樣以美貌而響徹江湖之人也曾被人挑戰過,隻是這勝敗就另當別論。
這兩個年輕人初入江湖能有這番見地已是不已,中年人本意是想看看兒女在討論的過程之中會不會發現問題,卻沒曾想被旁邊的年輕人率先察覺問題所在,而這個人的想法卻和自己心中思慮相差無幾,心中對這個皮膚黝黑的少年多了幾分好感。
中年人道:“少俠所言有理有據,當真讓在下佩服。”
“先生過獎,隻是些拙見,讓先生見了笑話!”
精瘦男子覺得中年人很是熟悉,卻一時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少年道:“父親,我……,”
“曆兒,這江湖之事不是僅憑些猜測就能了解到的,當然我們不能不去猜測一件事情的事故是如何產生的。但是也不能隻憑猜測來斷定。”中年男人頓了頓,繼續道:“就比如這件少女失蹤案,無論我們怎麼剖析,所得到的結論隻是我們的猜想,並不是最終的結果,因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思慮,你不可能知曉每個人心中的疑慮,我們所有的言論隻是基於一個正常的猜想。要想真真知曉緣由,必須從事情的本身去尋找真想。”
叫曆兒的少年認真聽完父親說的話,點了點頭,道:“是!我知道了,父親!”
中年人一番言論之後,精瘦男子終於想起了眼前之人是誰,一臉驚訝之情溢於言表,“你……,你是魏雨前輩?”
這聲驚呼之聲引來了玄影幾人的側目,玄影等人本就一直留意著幾人的談話,玄宏剛開始也和精瘦男子有一樣的疑慮,總覺得中年人很是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直到聽到魏雨二字才恍然大悟。
魏雨是誰?
魏雨,江湖之中老一輩的佼佼者,曾和玄青躍、葉行雲、柳如宿同齊揚名,那時的江湖誰人不識他們四人!
玄青躍,一把赤羽劍
葉行雲,一把玉簫白落
柳如宿,一柄長刀裂空
而魏雨則最為不同,雙手劍、耍得行雲流水,歎為觀止,為天下人所熟知。
若說非要在這四人之中分出個勝敗出來也是枉然,傳言他們四人曾較量過無數次,從未真正有勝負之分。
當然傳言隻是傳言,當年在江湖之中有名望的人要麼歸隱山林,要麼消失無蹤,剩下的都隻是些無名小卒。誰也沒有真真見過他們四人之間的較量。
後來,玄青躍與葉行雲成親創立玄葉山莊,柳如宿忽然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年之後魏雨也宣布退影江湖,從此再也沒人見過他。
而如今能在此處碰見退隱三十幾年的魏雨,誰人能不震驚呢?
玄影幾人相看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則是驚喜。
雖然魏雨不認識玄影等人,但他是師父的至交好友,很多年前魏雨曾來過一次玄葉山莊,那時玄影等人還很小,隻曉得有一位師父的朋友來訪,那時玄葉山莊從不曾有客來訪,師父又不讓他們進入會客廳。玄影稍大些又身肩監督之則,自然老老實實按師父的吩咐行事。玄逸、玄江、玄宏三人則悄悄的乘玄影不注意偷偷的躲在一旁遠遠看見過一眼。因此玄宏方才才會覺得此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