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茶樓位於太平鎮,而太平鎮坐落於北方與南方的交界處。剛入三月,這裏的天氣還是很冷的。
一紅衣少年坐在二樓望著樓下人來人往。此處是太平鎮最繁華地段,來往行人絡繹不絕,街邊小販更是數不勝數。
忽然一個一身黑衣之人忽然闖入他的視線之中。
他約二十歲左右,麵色清冷,右手持劍,左手拿著一包東西,紅衣男子想也不用想便知曉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這幾日他不知喝了多少,那味道隻能用難以下咽來形容。
若不是對此人有些了解,他都得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故意整自己了。
不過,喝了這麼久的藥也有些習慣了,而且每次喝完那些難喝的藥之後,對方都會給他一些蜜餞,這也算好了許多。
而這藥的好處這幾日他也算見識到了。平時裏練劍下來手腕處都會疼痛難忍,自從用了這藥之後也算好了許多。
“在想什麼?”紅衣少年天馬行空的想著,不知不覺間黑衣少年已經來到了他身旁。
少年抬頭看了看沒有說話,拿過桌上的茶壺為他添了一杯茶。
黑衣少年在他對麵坐了下來,道:“你手腕上的傷雖已被治好,但到底耽誤了這麼久,剛開始練劍難免會很痛,這些藥不僅能減少你的疼痛,也能幫助你的手比以往更靈活些!”
“林安!和你相處越久就越發覺得你深不可測。你能告訴我還有什麼是你不懂的嗎?”
林安沉思想了想,道:“有!很多!”
“哦?”紅衣少年疑惑道:“是什麼?”
林安道:“你以後會知道的!”
紅衣少年兩眼一翻丟給林安一個大大的白眼,以此來表達對他的話極度不滿。
林安沒有理會,坐在他對麵道:“你確定他不會認出我們嗎?”
少年當然知曉他問的是什麼意思。自己易了容搖身一變從玄千山成了夜孤舟,可是林安卻沒有絲毫改變,而仇恨天是見過林安,如果查到林安,那麼玄千山身份就會暴露的更加明顯。隻是現在的夜孤舟是絲毫不會擔心的,因為他了解他。
夜孤舟搖了搖頭,道:“不會!他不會發現。”
“這麼確認?”
“是啊!我就是這麼確認!”夜孤舟笑了笑道。
聞此林安不再說話。
街道之上依舊人來人往,行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那些短暫留下的人太少太少。
玄千山以夜孤舟之名和林安來這裏已經三天了!
那日他們啟辰沒多久,玄影便收到一位江湖好友的飛鴿傳書。
望他能前去幫好友處理一件棘手的事情。
而地點和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恰好相反,玄千山又不願意嫌來回折騰太過麻煩,便借口留在了太平鎮,玄影則帶著魏曆兄妹去幫助好友。
夜孤舟喝完最後一杯茶已是午後,下了樓,街上行人依舊,卻再也不是剛開始的模樣。
兩人穿梭在街道之上。林安很高,夜孤舟剛好夠到他的肩膀,若是女子裝扮倒沒所謂,可他現在做男子狀兩人走在一起遠看著實有些違和之感,加之二人容貌尚佳,頻頻引來行人側目。
過客匆匆,走過吵鬧的街區,向右行走有一條石橋,過了石橋有是一條長長的街道,一眼望不出頭。
唯一不同之處是這條街道很是冷清,街道之上門窗緊閉,樹葉將街道遮了個大半,隻留下稀稀撒撒的空隙也盡是塵灰。寥寥數人步伐匆匆從夜孤舟二人身旁經過再穿過石橋到了下一條街區才行至正常步伐。
走過一條孤零零的街道,街道的盡頭是一家賭館,賭館背後是一片很大的樹林,以往倒也沒什麼,隻是這兩年傳言凡事有人鬧事者都會被人拖進這樹林之中,曾有人目睹過賭館老板指使著一群人將一個欠錢不還的老賴揍的血肉模糊蒼不忍賭,後來那人再也沒人見過他,更有甚者傳出這樹林之中全是森森白骨之說。
“你可曾聽說過這裏的傳聞?”
立於門口夜孤舟道:“當然!”
說話間門口的小二已經將二人迎進了大堂。
大堂之中與外麵的安靜與之不同,這裏吵鬧之聲不絕於耳。
夜孤舟和林安在大堂之中轉了一圈,路過樓梯口抬腳就欲向二樓走去。
不知從何處躥出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攔住了二人的去路不發一言,那無聲的語言尤為明顯,這裏不讓他們進。
夜孤舟將抬起的腳從第一個台階之上落回平地,視線落在那人身上。他本就個子矮小,那人又虎背熊腰,夜孤舟矮了一截,說話時不得不將頭仰的高高的,那模樣好不滑稽。
“我要上去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