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淩其正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之中,沒曾想到玄千山忽然而來的反轉一時之間竟讓他有些暈頭轉向,“你真的願意幫她嗎?”
玄千山抬眼向樓下看去,李芹已經攔住了鄭越的去路,二人正站在路中說話,李芹是不是得笑著點點頭,鄭越一張肥胖的臉上盡是油膩。
收回視線,玄千山道:“我幫的是你,並不是她。我可以借錢給你,至於你怎麼用是你的事情。不過……”
淩其忙道:“不過什麼?”
玄千山喝了一口茶,茶水有些涼,隻淺淺喝了些,道:“這世上從來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我非親非故,我借錢給你,自然不可能白白借給你!”
淩其眼瞧著李芹就要和鄭越走,越發急躁起來,“什麼條件?”
“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還沒想好,若是你應了,李芹的父親治病需要多少錢我就可以給你多少錢,更不需要你還!”
“我答應!”
“先別急!等我說完在做決定也不遲!”
“好,你說!”眼瞧著李芹和鄭越已說了好久的話,淩其說話俞發急躁不安。
“首先有一點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要你做的事情絕非易事,我是江湖中人,手上不可能幹幹淨淨沒有一絲血腥,所以要你辦的事情,放火、殺人都是有可能的!你確定你要為了她將自己置身於這種不清不楚的環境之中,甚至讓你的手上沾滿血腥?即使這樣,你也是願意的嗎?”
淩其不傻,他當然知道玄千山說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若是今日應了玄千山的話,恐怕從今往後自己這條命就交給了對方。若是不應,難道要他眼睜睜看著一個妙齡少女落入虎口而自己有能力卻不救嗎?若是這樣,他方才又有什麼資格那麼義正言辭的指責趙寧,他和趙寧又有什麼區別?甚至於連趙寧都不如,至少趙寧為了救李芹用了自己全部的家當。
“我同意!”
“你確定?”
“我確定!”
“好,你把這些銀子先拿過去給她,若是不夠後麵我在給你!”玄千山掏出錢袋子全部給了淩其。
“他是誰?”
“你沒在無聊的很!找個人聊聊天唄!”林安回來的倒很是時候,淩其前腳走,林安後腳就到,兩人還打了個照麵。
“你去做什麼了?怎麼這麼久才來!”
“沒什麼,遇見一個老朋友,多聊了些!”
“嗯!”玄千山給林安倒了茶,又給趙寧倒了一杯才最後才為自己添上,淺淺品嚐著,望著樓下淩其已成功的帶走了李芹,嘴角微微上揚,這次也算是意外之喜,得了淩其這麼一個幫手。她的確很喜歡淩其,玄千山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那份執著、那份俠義之心,是多麼難能可貴!
後來,當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後,林安問她有沒有後悔過今日的所作所為,玄千山笑了笑,說:“不後悔,至少我保住了他身上那份赤子之心!”
玄千山三人在茶樓一直坐到夕陽西下也沒見到玄影等人的身影,才回了客棧。趙寧已是一窮二白,玄千山的錢袋也給了淩其,隻剩下唯一一個有錢的人林安付了房費。
一下午的相處,玄千山倒是對趙寧有了重新的認識,這人傳奇的一生更是令她震驚不已,趙寧能活成現在的模樣也是不易。
夜晚時分,三人在客棧點了些小菜,草草用了晚飯便各自回了屋。
下午和趙寧聊了很久,玄千山心情不錯,完全沒有睡意。開了窗,趴在窗戶上看著街上的行人,已是夜晚,街上的行人很少,時而才會有一兩人匆匆路過。
玄千山也不知從何時起喜歡看街道上人來人往,察人生百態。
寥寥數幾人行色匆匆之後,一個身著一身黑衣之人從遠方進入她的視線之內,“這麼晚他去幹什麼?”玄千山看著黑衣人越行越遠心裏的疑惑,悄悄下了樓,那人還在她的視線之內,街道之上此時除了黑衣人已是空無一人。
悄悄跟隨在身後走了十來步的距離。忽然一陣風吹過,吹亂了玄千山耳邊的碎發,將碎發拾於耳後,眼前已沒了黑衣人的行跡。
前方的路隻有一條,路通往何方玄千山也大致有所了解,隻是此刻的玄千山好像已經沒有跟上去的勇氣了。
將視線從街道盡頭挪回,轉身走向客棧。
許是這番折騰,玄千山有些累了,回了客棧便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一覺玄千山睡的並不是給安穩,斷斷續續地做了無數個噩夢,整夜在冷汗淋漓中度過。一直到天微亮玄千山才迷迷糊糊地進入睡眠。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