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真好,山上綠了,小草泛青嫩柳抽芽,風一來,湖麵粼粼碎碎的波紋也帶出來歡快的感覺。
坐在湖邊的條椅上的喬八爺一臉玩味地看著麵前這個黑小子。
“嗬嗬,孫賊!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還特麼我給你帶個話,牙長齊了麼你!”
三分地生鮮關門了。
出事當天所有的菜都沒收錢,小混混沒搭理,顧客嚇倒進醫院的,給拿了兩萬,雖然救護車來了人就醒了,但一樣去醫院做了檢查。
徐之跑來,跟虎子去所裏交了罰款和保釋金,才把二憨帶回來。
來來去去十幾萬,還不算送菜關門的損失。
“您年紀大,算爺爺也不過分,但您得要臉。”項小虎氣色從容笑著說的。
然後他挨著喬八爺坐下,看著他的鳥籠子。
一身墨綠色唐裝的喬八爺很能沉住氣,雖然氣得胡子都哆嗦了,還是盯著這個黑小子問:“好幾年,不!好幾十年沒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了,你有種!”
“那是他們慫,他們選擇了苟活,其實男人之間不決勝負就決生死,不然怎麼叫大丈夫行走江湖。你說在古代,白刃相見還分男女老幼嗎?”
項小虎沒看他,而是看著公園裏波光粼粼的小湖。
湖麵四周圍著的嫩綠的垂柳,隨著春風微微風飄蕩,在晴空下尤為悠然愜意。
“這湖水如不是晴空映照,看都沒法看,以它本身的渾濁,養出來的魚都特麼一股土腥味。就像這世道,生意場上有章程就在買賣上好好較勁,玩個雞混混這一套,還是認為本少爺耍不起光棍!”
項小虎說完,轉下身,眯起眼睛看著喬八爺,“我今天在京都,明天去申城,以後還要去江滬、進兩湖下嶺南,碰到你們這些為老不尊的我都讓著,還怎麼做生意,還怎麼活?”
喬八爺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個玩意,這小子竟然敢用氣勢來壓著自己訓話?!
“小賊!你真是沒死過不知天高地厚,跟我玩這套江湖你還嫩了點,咱們可以走著瞧!”
“嗬嗬”項小虎笑著鬆開氣勢,然後笑著說:“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那不是怕,是不屑,物種上來說,龍就是龍,蛇是什麼玩意,纏吧一堆也就散散腥味,地頭蛇也就是蛇,成不了龍。”
說著項小虎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自己看著,邊看邊說:“喬梓欣,跟她媽住在二十六號樓三單元三零五,昨天上午跟同學去泡的溫泉,中午去了便宜坊吃海鮮,晚上又去K歌,找的代駕從源新街回的家。
金融專業畢業半年多了,一直玩,高不成低不就的,我打算把她聘到身邊來幹點啥,要不您老天天跟著操心還過不過日子了。”
喬八爺霍然起身,怒指著項小虎,“你TM的是不是想找死!”
項小虎也猛的站了起來,“你TM的,你全家TM的!你要是年輕十歲我早大耳光子抽你丫的!憑什麼你能砸別人飯碗,別人不能跟你玩命!
不怕老實告訴你,少爺有膽跟你一換一,明天你來試試!
回去給那孫子帶個話,有種光明正大自己來找我,我慫了給他命!
別特麼放條老狗出來嘚瑟!明天再亂咬,本少爺就掰了他的牙!”
說完,怒氣衝天的項小虎把喬八爺的鳥籠子踹個稀碎,揚長而去!
地頭蛇喬八爺一身傲視玩物的氣勢蕩然無存,氣得癱倒在椅子上上氣不接下氣,哆哆嗦嗦拿出電話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