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虎知道,田國紅去穆丹的時候明顯就有那意思,你應該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擴大企業規模,或者增加項目多元化經營。
當時自己把他的話堵住了,明確告訴他隻做農業,也是明確拒絕了他的提議或者說是指導。
後來再想這件事,項小虎就覺得田國紅不可能無的放矢,可他意有所指的意義究竟在哪呢?
他一直沒想明白,多元化經營需要資金,這錢哪來?田國紅能提出來,說明資金不是問題,而能達到這個條件的,除了金家就是葉玉清。
金家不可能,金家要是認識田國紅並信任的托付於他,那還他利用自己幹嘛。
所以,項小虎懷疑是葉玉清,但葉玉清老老實實的,認真關注著自己的兩個公司,並沒找自己說什麼呀。
隨後自己來了京都,葉玉清跟著就跑過來了,快一個月,她什麼也沒說,倒像個認真學習的實習生,跟著做筆記做統計,也沒看出來什麼。
但剛才這一句“也輪不到田國紅還他人情”,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至少她對田國紅很了解。
可在他倆第一次賭石的時候,田國紅跟她並不認識呀。
這才多長時間?
項小虎一下想起來了,周遠航!
當時周遠航就一直要給表妹葉玉清介紹田國紅!
為此他們還鬧得有點小不愉快。
“玉姐,最近你表哥周遠航在忙什麼?”項小虎問她。
葉玉清有點驚訝,不知道虎子怎麼又想起來周遠航了,他不是不太喜歡那樣勢利的人嗎。
“你怎麼想起他了?”
“看剛才那小子就想起你表哥了,都有一股子瞧不起別人的傲氣。”
“誰瞧不起你了,別瞎想。”葉玉清看了一眼皺著眉毛、表情難受、鼓起勇氣喝咖啡的那勇,“他去嶺南了,他家的金店出了點小問題。”
“金店?你表哥家很有錢?”
“也就那樣吧,要不是自己家有礦,怕他賺不到多少錢。”
“金礦?”
“嗯,兩個,現在開采成本高了,利潤很低。”
“我靠!那我不是錯過了一個有錢人。”項小虎笑著說。
“行你了!”葉玉清打了他一下,問道:“你不帶我認識一下喬梓欣嗎?”
項小虎看著葉玉清沒說話,他知道,葉玉清說的認識不是客觀上的認識,她們在穆丹就認識了,但沒什麼交集。
這就是祁紅處理事情的結果。
“幹嘛這麼看我?”葉玉清表情輕鬆地問道。
項小虎緩和一下目光,繼續看著葉玉清說:“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照顧喬梓欣?”葉玉清眉頭一皺。
“她父親老了,沒有年輕人的銳氣,有些事鎮不住,難免有不開眼的。梓欣沒經過什麼事,很單純,把誰都看成跟她一樣的好人。”
“然後呢?”
“我不想事後找誰算賬,所以,最好不讓它發生。”
葉玉清一笑,半真半假地說道:“如果我是你的人,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妹妹,我很顧家。”
項小虎深深看了一眼葉玉清,起身往外走。
京都的冬天有一種缺少水分的幹冷,尤其起風的時候,會讓人有一種臉上水分被抽走的感覺。
項小虎和那勇穿的一樣,都是卡其色襯著薄羽絨的棉服。
兩個人一前一後迎著風走在大街上。
葉玉清開著吉普追上來,招呼項小虎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