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浩沅瘋了一樣揮舞著手中的木棍,打出去……
另外兩隻狼也撲了上來,它們嘴裏發著凶狠的聲音,瘋狂的扯著他身上的衣服——
溫浩沅似乎清晰地看到了餓狼尖厲的牙齒……
他昏過去了……
……
溫浩沅是被打針的疼痛喚醒的。
戚誌恒告訴他,兩針,一針是狂犬疫苗,一針是破傷風。
醫生打完針背著藥箱走了,溫浩沅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還在虎旗鎮的農家院。
“為什麼不把我送去醫院?!”他想讓自己的聲音嚴厲一些,但身體裏的力量並不支持他做到這一點。
他聽到一聲“閉燈,讓他睡覺。”
屋裏的燈一下就關了,隻有夜色窗簾有一層微弱的光,讓他知道自己在屋裏。
聲音好像是項小虎,但又不像。冷漠而又帶著鄙夷。
溫浩沅真的管不住自己,他的眼皮沉沉垂了下去,連歪動一下腦袋都沒做到,他便睡過去了。
睡夢中溫浩沅好像又看到了那隻狼,那隻狼的血盆大口直奔自己的喉嚨……
一道黑影竄了過來,那隻狼飛了出去!
然後他手裏的棍子消失了。
接下來他似乎聽到狼短促的嗷嗷叫聲,很快叫聲越來越遠,消失了。
溫浩沅感覺好累,他就想躺下睡覺,然後,他便飄了起來,像躺在雲朵上一樣,舒服極了……
溫浩沅真正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讓戚誌恒報警,抓項小虎,告他綁架!
“溫公子,是他救的你,再說,這是穆丹,項小虎的大本營,你告他啥都不好成立。”戚誌恒不讚成他這麼做。
“要不咱們回京都吧?”
溫浩沅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腦袋纏著一圈紗布,右邊臉隱隱作痛!
他驚叫道:“我是不是被毀容了?是不是狼咬的?”
“沒有,溫公子,是棍子打在臉上了,打腫了,有一小點傷口,醫生說,等明天破傷風針的效果過去了,就可以打開纏著的紗布了。”
“一小點?”溫浩沅不信。
“是的,一小點。”戚誌恒的聲音非常篤定。
“項小虎幹嘛打我?”
“溫公子,項先生說,是你自己劃拉到自己腦袋的。”
“放屁!我怎麼可能打自己!項小虎呢?”
戚誌恒有點遲疑,但還是實話實說:“項先生去滑雪了,說有著急事讓長江去找他。”
“他還滑雪?他還玩去了?!”溫浩沅支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可他發現自己全身僵硬,一動就渾身疼。
“現在!馬上讓項小虎過來,我、給我手機,我給家裏打電話,必須把他抓起來!”
戚誌恒轉身去拿電話,但他又說道:“溫公子,我覺得你應該冷靜一下,等好了再考慮是不是要跟項先生鬧掰。”
溫浩沅感覺自己伸出去胳膊牽扯肌肉都很疼。
“為什麼?”他問道。
穆丹是項小虎的地盤,溫浩沅覺得自己應該聽一下自己保衛的意見。
“因為項先生說,你要不改變身體的肌理,就很難改變你展現在別人麵前的形象。”
“我形象怎麼了?”
“項先生說,你從前的形象陸北東小姐不會喜歡的。”
溫浩沅定了一下,拿著手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