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家裏求了表嬸,帶她出來掙錢。結果來了才知道,表嬸和表叔早都離了,在京都都是各過各的。
倒也沒不管她,也給她找了一份保姆的工作,可主家苛責,陳小翠實在忍不了,就把工辭了,讓表嬸好頓埋怨,隨後把她交給了這個做中介的李大姐。
好在李大姐把人收了,這算在京都有了著落。
原來李大姐專做這種中介,隻要人相中,就可以留在她這,管吃管住,直到有了工作為止。
但她這可不是救濟舍,在這出去的人,找到工作之後,要收扣除吃住費用之外,五千到一萬的中介費。
項小虎是邢慶之介紹的,給麵子,最低標準,扣除吃住費用按最低收,也得五千。
陳小翠來了半個月,加一起算了算,一共七千多,這得寫好欠條和手續才能放人走。
葉玉清見慣不怪,拿出支票寫了個八千,把人帶出來了。
雖然已經中午,項小虎還是買了吃的喝的,領著兩個女孩子跑了兩個來回。
跑的就是三分地和舒顏雪家這段路,別的都可以慢慢來,可吃飯這事,得先拿準了。
為此項小虎還寫了張卡片,做什麼公交轉什麼地鐵都交代好,讓陳小翠拿著。
本來還想給她買兩套衣服,但時間不夠,葉玉清給了她兩千現金,讓她務必明天從裏到外換兩套新的,這錢必須花掉。
她知道,要不是這樣,陳小翠一準會留起來,到時候寄回家裏。
忙活一通,這才帶著人來到舒顏雪家。
天已經黃昏了,二憨也在家,正跟著娘收拾桌子準備吃飯。
聽虎子把事一說,舒顏雪就說不用,自己又不是七老八十,什麼幹不了,一輩子務農都活過來了,使喚什麼保姆,不用不用。
“阿牟(伯母),這是虎子孝敬您的,幹嘛不用,給他省錢就是給別人省錢,咱不花白不花。再說,您身邊有個人也能讓院子熱鬧點。”
舒顏雪審看著葉玉清問道:“孩子,你是誰家的?”
“阿牟,我是玉幀家的。”
“玉幀?……”舒顏雪帶著疑慮的目光中,竟然透著不快:“葉赫那拉.玉幀?”
“是的,阿牟,我是玉幀的後人。”
舒顏雪的眼神在項小虎和葉玉清臉上來回一晃,轉回頭問兒子:“二憨,這些你都知道嗎?”
“娘,我不知道。”
二憨也有點蒙。
“你是後來才知道他是曾公的後人?”舒顏雪又問葉玉清。
“曾公是誰?”葉玉清一臉莫名其妙。
“那你怎麼也賴著小虎子?”
葉玉清臉一紅,知道人家一眼就看破了,但卻回得落落大方:“我看好他。”
“咯咯咯……”舒顏雪突然笑了起來:“不愧長生天的子孫,敢打敢拚,敢愛敢恨!咯咯咯……”
笑罷,舒顏雪臉一放,冷冷說道:“玉幀倒是藏得好,真真是躲了個好清淨,不像承幀家,落荒而逃,潰散蠻地。”
葉玉清麵色一肅,認真回道:“阿牟,彼時各自依然無力自保,天數已盡不說,我玉幀家早就不想再做愛新爵羅的奴才,恨不得反了他才甘心,何來戰逃勝敗。
再說當年,俺們也比不上承幀家呀,愛新爵羅要藏錢都是他去辦,得寵著呢。”
站在一邊的項小虎都懵了,這咋?這麼還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