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我體會過那種失母之痛,所以我是不會對木染做這種事情的。而且親自動手,我還怕髒了我的手。”
歐陽靜一時分辨不出秦韻嫵數的到底是真是假。
不過看著她眼神中的不屑,她應該沒有欺騙自己。
畢竟現在的自己可是一點靠山都沒有的,就算秦韻嫵真的在自己麵前承認了,自己也拿她無可奈何。
“真的不是你做的?”
歐陽靜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她還是想再確認一遍。
秦韻嫵看她的心情比剛才來的時候要平複了一些,這才解釋道:“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而且她腦海裏的那塊淤血應該不是近期造成的。”
“不是近期?那是什麼時候?”
畢竟木染才是最近被送進牢裏的,如果真如秦韻嫵所說,木染腦子裏的傷不是最近造成的,那些淤血到底是怎麼弄的?
在秦韻嫵看來,歐陽靜此時問了一個白癡一般的問題。
不過身為醫生,她還是耐心的解釋著,“從病情上無法看出具體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可她腦海裏的那塊淤血絕對不是突然出現的。”
“剛才院長跟我說手術的成功率很低,如果換成是你的話,手術的成功率會不會高一點?”
秦韻嫵沒有想到,歐陽靜會主動問自己這個問題。
她一直以為歐陽靜是絕對不會同意自己給木染做手術的。
畢竟在她的眼裏,木染可是自己的敵人。
“院長年長一些資曆也更多,由他來進行手術,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這一次秦韻嫵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實話。
她不想給木染做手術,不僅僅是因為她和木染的恩怨,而是她害怕自己控製不住心中對木染的恨意。
“是嗎?”
秦韻嫵的這個回答讓歐陽靜有些失望。
雖然她一直不肯承認,但是秦韻嫵在醫學的造詣還是很深的。
在問這個問題之前,她的心裏一直有一種期待,期待著秦韻嫵給木染進行手術的話,成功率會高一些。
看著歐陽靜眼神中的失望,秦韻嫵第一次竟然有了一種心疼的感覺,“這種手術還是盡快做吧,拖的時間越長,她的危險也就越大。”
“可是成功率……”
“我會幫你問一下國內有沒有更好的腦科醫生。”
“謝謝。”
歐陽靜還是第一次如此真誠地跟秦韻嫵說“謝謝”。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病房,坐在木染的床邊喃喃自語道:“媽,你說我該怎麼辦?”
昏迷中的木染隱隱聽到了歐陽靜說話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歐陽靜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牢裏呢?一定是自己太想她了,才會以為她就在自己的身邊。
“靜兒……”
正為難的歐陽靜聽到木染叫自己的名字,趕緊應道:“媽,媽你醒了?你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歐陽靜問的是她腦子裏那塊淤血的事,可木染卻以為她說的是身上的這些傷。
“還不都是牢裏的那些賤人,她們竟然讓我伺候她們!真是癡心妄想!她們肯定是秦韻嫵派過去折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