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情逢對手3(葉敬良番外)(1 / 3)

葉敬良費力地爬起來,捂住小腹的位置痛苦地問道:“你不是巴不得我去死嗎?”

趙子墨愣了愣,眉毛幾乎擰成一團,小聲問道:“我哪裏會這麼想?你死了我也沒有好處。”

“可是你說很討厭我,以後也不要看到我。”葉敬良靠在病床上,氣若遊絲地說。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感到心痛。

病房的氣氛寂靜下來,趙子墨盯著葉敬良,抽了抽嘴角卻沒有說話。大概因為生病的緣故,他的眉目都似乎溫柔下來,輕輕握住她的手輕聲呢喃說:“其實你還願意來看我,我真的很高興。”

至於趙子墨為什麼知道葉敬良住院以後,迫不及待地趕過來,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好像完全出自本能,非要到醫院走一趟才安心。

“我想喝水。”葉敬良的聲音有點沙啞,聽起來就像煙熏過一般。

趙子墨不忍心拒絕,起身到了一杯溫水,插上吸管遞到葉敬良的唇邊提醒說:“喝吧。”

葉敬良的心微微一抖,含住吸管一口氣把杯裏的水喝掉。完了,他抬頭盯著輸液管,略微尷尬地說:“那個……我想要上洗手間了,可是我腿軟,你扶我吧。”

“我幫你把護工喊過來。”趙子墨剛想起身走出病房,卻被葉敬良抓住了手腕。

他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一臉尷尬地說:“我怎麼好意思讓其她女人扶我進洗手間。”

“那我也不方便。”趙子墨瞪了葉敬良一眼,卻沒有發怒。她平日看到他都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如今這般孱弱倒還是第一次。

“我身上那個部位你沒見過?”葉敬良勾唇一笑,補充說:“別見看過,嚐都嚐過了。”

趙子墨現在的臉皮沒有以前那麼厚,腦海中瞬間補腦了昔日兩人激情的畫麵,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她黑著臉,低聲罵道:“都病成這樣了,怎麼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

“快憋不住了,你扶我去洗手間好不好?”葉敬良的語氣就像小孩子一般,扯住趙子墨的衣角晃了幾下,晃得她心裏發慌。

無奈之下,趙子墨隻好硬著頭皮把葉敬良扶起來,一手擰著輸液瓶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剛把瓶子掛好,趙子墨便叮囑說:“好了喊我,我在外麵等你。”

“別走。”葉敬良下意識摟緊趙子墨,小聲嚷說:“我腿軟,你別走,一會兒摔倒了就不好。”

趙子墨的臉色瞬間拉黑,咬牙切齒地問道:“要幫你脫褲子嗎?”

“嗯,麻煩了。”葉敬良的臉皮厚,皮笑肉不笑地應了一句。

趙子墨徹底抓狂,可是抬頭看著葉敬良無精打采的樣子,說出口的話又不好意思收回,隻要硬著頭皮幫他脫下來,麵無表情地說:“好了,快點。”

說罷,她別過臉,特意把注意力轉移開。

葉敬良拚命忍笑,舒舒服服地解決完需要,提醒說:“好了,你現在可以幫我把褲子穿好。”

趙子墨這才回過頭,雖然刻意回避,可是目光卻不經意地落在高高昂起的葉小良上。她的臉頰情不自禁一紅,快速提起褲子扶住葉敬良就往外走。

說厚臉皮,葉敬良自認無人能及。他躺回病床上,一臉無辜地盯著趙子墨說:“你可以不去看,但無法否認一個事實……它是因為你才這樣的。”

“無|恥!”趙子墨紅著臉朝葉敬良吼道,起身就要離開。

可是葉敬良卻不依,長臂一伸攬住了趙子墨的腰,用力把她扯到自己的身邊。“子墨,我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讓我情不自禁。”

葉敬良的體溫很高,胸膛火辣辣的就像被烈火燃燒過一般。他的大手很溫暖,緊緊地抓住趙子墨的小手按在胸前。

縱然知道這個男人很擅長用甜言蜜語哄女人,可是趙子墨卻有那麼一刻動了心。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甚至是那個律師也給不了她的心動。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理性還是占了上風,趙子墨從葉敬良的懷中掙脫出來,不給他挽留的機會。“你現在應該靜心休養,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葉敬良笑了笑,並沒有強求。他目光灼灼望向趙子墨,聲音無比虔誠。“子墨,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趙子墨沒有說話,她看著病床中眉目溫柔的葉敬良,突然覺得很陌生。這一年來,他變了很多,好像身上的戾氣和不羈都不複存在了。

可是,趙子墨對葉敬良沒有信心。有些東西再好,也不一定擁有;有些男人再優秀,也不一定適合當終身伴侶。

就像葉敬良,也許在很多人的心中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奢靡驕縱,不可一世。隻有趙子墨知道,他是寂寞的。

他渴望愛,渴望關心,隻是還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心甘情願安定下來。

趙子墨是個陽光自信的女人,唯獨在與葉敬良的這段感情上,沒有足夠的把握能駕馭這個玩心未泯的男人。

“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們做朋友不是更好嗎?”趙子墨苦笑說。

葉敬良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意,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對我沒信心?”

趙子墨沒有回答,不承認也不否認。她的年紀不小了,不希望沉默在小女孩要生要死的愛情裏不能自拔,她想要一個家,一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

而恰好,葉敬良給不了趙子墨家的感覺;他對她的那股新鮮感過去了,分開是遲早的事。與其這樣,倒不如不要開始。

趙子墨走了,再也沒有到醫院探望葉敬良。她覺得作為一個和平分手的前女友,已經做得很好了。

在出院的前一天,林夕夢到醫院探望葉敬良。她給他熬了湯,倒了一碗遞過去,揶揄說:“還裝什麼?胃炎而已,弄得好像什麼重症似的。你看,子墨都不管你了,還是出院吧。”

葉敬良的心情不是很好,躺在床上眉頭緊皺:“我哪裏比不上那個律師了?趙子墨這女人真是的……夠狠心,都快要出院了,都不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