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又看到了當年的秦妙戈,她宴會上的一曲《箜篌引》,贏得滿堂喝彩,無人不稱讚,如今他還能想起那個時候的她,是那麼的耀眼,閃閃奪目。
一曲完畢,楚君琰忽然間回神,抓住了妙妙的手,厲聲盯著她,“秦妙戈!”
“皇上……臣妾……臣妾不是秦妙戈,臣妾是妙妙……你弄疼臣妾了。”妙妙的表情十分害怕和痛苦。
“秦妙戈,朕就知道你沒死,你命這麼大,你怎麼可能死,你不是怨恨朕嗎?你現在終於出現了。”
楚君琰激動的抓住妙妙,他瘋狂的樣子,妙妙嚇壞了。
他看到妙妙眼裏的害怕緊張和膽小,他終於恢複了理智,鬆開了她。
妙妙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整個人瑟瑟發抖。
都說伴君如伴虎,果然是這樣的,她跪在楚君琰的麵前,趕緊磕頭,“皇上,臣妾技藝不好,惹皇上生氣,求皇上處罰!”
她誠惶誠恐的樣子,讓楚君琰大失所望。
“行了,繼續彈,不要停!”楚君琰冷漠地揮了揮手。
妙妙再次回到了位置上麵,開始撥動琴弦。
她,終究不是她!
秦妙戈的眼裏,隻有驕傲堅韌,從來不會有膽怯的眼神。
剛才她彈的《箜篌引》,也是有人授意的吧,滿朝文武以及整個後宮都知道,他這些年在思念一個人。
她的所作所為,不是想要故意引起他的主意,想要得到他的寵幸罷了。
而且,妙妙彈箜篌的技藝雖然好,但和當初的秦妙戈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秦妙戈的技藝,無人能敵。
一夜下來,妙妙不解地望著楚君琰,他不寵幸她,偏偏要她彈箜篌,真是令人奇怪。
他的眼神,竟然是如此的悲傷,感覺有些淒涼,一個帝王,竟然也有這樣的時候。
天亮了。
楚君琰終於上朝去了,而妙妙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已經全部出血了,手指微微顫抖,心中很是委屈。
頂著一張秦妙戈的臉,注定是要被人攻擊的。
李莞淸知道她彈了一個晚上的箜篌,手指差點廢掉了,別提有多高興了。
而其她嬪妃們,也是在偷偷的嘲笑她,昨天晚上還有人羨慕她被寵幸,今天卻是這樣的場景。
“替身果然就是替身,妙貴人,你以為你頂著那賤人的臉,就可以在宮裏麵混的風生水起嗎?”李莞淸諷刺地說道。
李莞淸找了一些借口,給了妙妙幾個耳光,然後懲罰了她一下才放她走。
一整天下來,妙妙遍體鱗傷。
“娘娘,奴婢就說嘛,那剛出閣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是您的對手,您看,今天你給她的下馬威,一定讓她晚上睡不著叫了,今天晚上,皇上就沒有召見她,顯然是膩了。”
芳竹一邊給李莞淸卸下頭上的珠釵,一邊巴結。
“哼!本宮捏死她,就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看到那賤人的臉,我這心裏就不好受,人都已經死了,居然出現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那些大臣為了討好皇上,還真的是什麼人都找的出來。”李莞淸說著,又忽然間問道:“皇上今天晚上還是去了未央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