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胡鬧。”
淡淡的嗬斥了一句,沐長卿看向慕鈴音柔聲道。
“姑娘莫要在意,沐某之前說的話也並沒有惡意,曲子改編的很好,也很好聽,若是可以的話再大氣一點就更完美了。”
說罷沐長卿轉身進了廳內。
再留在這,隻會徒增眾人尷尬而已。
有些沒意思的翻了翻白眼,雲芷溪隨著沐長卿走進廳中。
餘下廳下的一眾聽客麵麵相覷,連杯中的美酒都變得不是滋味起來。
癡癡傻傻了半晌,那慕鈴音才回過神來,想要說上兩句話,可是那人已經消失不見。
原來他就是長安縣候,我應該想到的。
不然誰敢隨意評論他的詩句?
完了,完了。
這下自己在他心裏肯定落不到什麼好影響了。
此事傳出去甚至極有可能成為同行的笑話。
這時耳邊還不合時宜的響起客人的交談聲。
“小爺突然覺得剛才慕姑娘唱的曲子好像確實少了點味道。”
“是啊,今天慕姑娘有失水準啊。”
“難道長安縣候也是曲中大家?”
苦笑一聲,慕鈴音失魂落魄的走進簾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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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公子,剛才外麵可是出了什麼事?老夫聽得很是熱鬧啊?”
廳內的眾人依舊在相互攀談著,趙辭端著酒杯走到沐長卿的身邊。
對於趙辭的敬酒,沐長卿自然不會像對別人一樣淺嚐輒止,滿上三杯後,這才隨口道。
“剛才聽了個小曲,沐某順便指點了兩句。”
“是嘛?那女子用沐公子的詩作唱曲,又得到本人的指定,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啊。”
可不是嘛,簡直是太佳話了,指點的人家都想死了。
雲芷溪在一旁捂著小嘴偷笑。
在廳中呆了片刻,一眾文人就要玩什麼詩詞接龍的把戲,文人聚會不就是這點東西麼?
沐長卿自然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況且他若是參加了,估計別人也沒有什麼興趣去爭什麼魁首了。
沐長卿起身告辭,眾人挽留之後也沒有強求。
見沐長卿都走了,雲芷溪自然更沒興趣在這裏聽一群人聊一些酸不拉朽的詩詞之類的,於是跟著沐長卿一起起身離開。
打開門剛要離開,便看見一個侍女打扮模樣的女子焦急的在門口踱步。
見沐長卿走了出來,那女子頓時眼睛一亮,隨即忙不迭的走到他的身邊。
“長安縣候,我家小姐想邀請你去三樓聽曲。”
說罷連看都不敢看沐長卿一眼,丟下一份粉色的請柬便匆匆離開。
聽曲?
沐長卿會心一笑。
這請柬來自於誰自然不用多說。
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她第一個入幕之賓?
還沒來得及打開請柬一觀,一雙小手便已經伸了過來將沐長卿手中的請柬奪了過去。
“壞人,你,你不許去。”
本來沐長卿就沒有去三樓的打算,不過看著雲芷溪這跳腳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人家請我聽曲,我為什麼不能去?”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雲芷溪還是拉著沐長卿的袖子嘟著小嘴很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