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卿憋得都快瘋了,盡管強做鎮定,可尿意上頭,腦子裏一片空白,厲淨琛大手一碰她,感覺就更加強烈,強烈到兩條腿都開始打顫。
可再怎麼著,她也得忍著,她抿了抿薔薇粉的唇瓣,牙關緊咬,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忍得泛起了水汽,“三哥,嗯~”
最後一個音突然走了調,聽著跟呻吟似得,沈長卿連忙抬手捂住嘴,滿眼都是驚愕,媽呀!不如死了算了!
厲淨琛來赴約之前有個飯局,喝了幾杯,他酒量不太好,所以此刻對上這少年霧蒙蒙的眼神,不知為何,竟覺得他有幾分神似剛剛那個逃走的女人。
尤其是沈長卿的這雙眼睛,清澈明亮,卻又含著水汽,好像在忍耐著什麼極其痛苦的事情,還有這張紅潤的小嘴。
厲淨琛隻當自己是醉了,摩挲著指尖細膩如瓷的肌膚,心頭竟然生出一絲燥熱,“你哼什麼?”
“我……我內急。”
“內急就尿啊。”
“您在這兒,我尿不出來……”
沈長卿覺得自己如果真誠的說出心中對這家夥的畏懼,出於人情常理,厲淨琛應該會給個麵子,回避一下。
“尿不出來?”聽到她這個說辭,男人剛毅冷俊的眉心頓時皺得更深,“你怕我?”
沈長卿頭點的像搗蒜,以為自己終於熬出頭了,誰知,這家夥壓根不按常理出牌。
“你的意思是讓我回避?”厲淨琛冷笑一聲,俾睨的眼神裏都帶了一絲嘲諷,“沈長卿,你是我弟弟,以後要在一個屋裏生活,你怕我?難不成以後因為我,你還吃不下、睡不著?那我索性也從厲家搬出去,豈不皆大歡喜?”
沈長卿無語了,不就是撒泡尿的事兒嘛,扯這麼遠幹什麼?
看樣子,讓他回避,似乎不太現實。
“要……要不然我去外麵解決吧?”
“就在這裏解決。”
男人的語氣一如他的存在一般強硬霸道,沈長卿快要崩潰了,憋得一張小臉通紅。
她現在簡直恨死厲淨琛了!
奪走了她的第一次不說,現在還逼著她當他的麵脫褲子。
反正現在伸脖子也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沈長卿直接破罐子破摔起來,也懶得偽裝了,“三哥,士可殺不可辱!要麼你回避一下,我解了手回去,要麼我出去,找個地方解決。您要是逼得我尿了褲子,我就這麼走出去,丟得可還是你們厲家的人!”
沈長卿話音落地,周圍的氣溫陡然降低到了零度以下,她甚至覺得厲淨琛看她的眼神都快瞪出火花來了,心裏雖然有些害怕,但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好得辦法,她索性揚著下巴,一臉視死如歸道,“三哥若是討厭我們母子倆,大可以把我們趕出去,我沈長卿有手有腳,大不了就輟學出來打工養活自己!我敬重您,叫您一聲三哥,但是您不能以此作為羞辱我的資本!”
她這話說得大義凜然,實際上瞄到厲淨琛那陰雲密布的臉色的時候,心尖兒都嚇得發抖了,想著等這次蒙混過關以後,一定要搶在厲淨琛之前趕回家,找厲叔叔訴一訴苦,求一求情,可別真被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