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孩子早晚都會沒了的吧!
想到這裏,沈長卿雙手托著箱子使勁往腰上挪了挪,目光不由望向了泳池的方向。
三哥知道孩子的存在,他會氣瘋的吧!
“沈少爺,放在這裏就可以了,辛苦您了。”
院子裏的草坪剛剛澆過水,翠綠的葉子上仍掛著水珠,張管家歉意地望向沈長卿沾了泥土的褲腳。
沈長卿擺了擺手,露出標準的燦爛笑容,表示不要緊,“一點小事而已,都是我應該做的。”
“你倒是挺自覺。”
冷不丁背後傳來厲淨琛一貫驕矜的聲音,沈長卿的臉黑了黑,回頭怒瞪了他一眼,捏著拳頭一言不發地往屋子裏麵走。
隻是她沒走兩步,後領就傳來一股大力,將她揪了回去。
“幹什麼?”
望著月下抱著胳膊、一派悠閑的男人,沈長卿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嚴格來說,她才是受害者,憑什麼麵前這個人可以一無所知,不負責任。
“嗯?你這什麼態度?”
厲淨琛不怒反笑,對沈長卿突如其來的惡劣態度感到玩味。
“難道是我哪裏得罪你了?”
“沒有,三哥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外麵有點冷,想早點回屋子裏去。”
“好啊,正好我也打算進去。”
對於這個性格乖張的弟弟,厲淨琛越發覺得逗他玩很有趣。
深秋的夜晚涼風陣陣,隻穿著有一件有網眼針織衫就出來的沈長卿凍得瑟瑟發抖,也不管跟在她後麵的厲淨琛想要幹什麼,縮著肩膀便往燈火通明的房子裏走。
厲淨琛盯著沈長卿後腦勺一撮頑皮翹起的頭發,唇邊浮現一絲淺笑。
“啊!這什麼!”
沒走幾步,前麵沈長卿忽然叫出了聲,厲淨琛剛準備上前察看,胸口就撞進了一個瘦小人兒,他順勢攬住沈長卿的後背,低頭湊了過去。
“沈長卿,大晚上投懷送抱,你想幹什麼?”
“三……三哥,台階下有東西,剛剛咬我鞋子!”
順著沈長卿手指的方向,是一個六層的台階,台階兩側有兩個巨大的大理石柱子,柱子擋住了光線,使得台階下的草地一片漆黑,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走動的黑影。
見沈長卿是真的被嚇到了,厲淨琛無奈搖頭,讓她躲到自己身後,獨自上前。
聽見厲淨琛的腳步聲,那黑影猛地躥出來,橘色的燈光下那東西皮毛油亮,頭部壯實,兩眼炯炯發光,寬大的嘴咧著,露出剪刀一般鋒利的牙齒。
“汪汪汪!”
“阿金?”
厲淨琛認出麵前的比特犬,鬆了拳頭,皺眉叫喚了一聲。
凶猛強悍的比特犬聽見有人叫它,又走近了幾步,在厲淨琛腳下嗅了嗅,顯然也認出了他,頓時變得溫順許多,流著哈喇子搖起了尾巴。
“三哥,這個狗是哪裏來的?長得好醜呀!”
見厲淨琛蹲下身去摸狗,狗也沒有反抗,沈長卿膽子大了一些,走過來看了看,不想那隻比特犬立刻防備地衝她呲牙。
厲淨琛拍了拍比特犬的頭,狹長的鳳眸也帶著一絲疑惑,“它是我二哥養的,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在這裏。”
沈長卿麵露詫異,她沒想到厲廣禹看上去那麼文質彬彬的一個人,會養這麼凶惡的一條狗。
說話之間,張管家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保安,保安手裏拿著的正是阿金的項圈。